赵昭玉大概是没能料到我居然还有心情去调侃他,一时间有些没适应。
我撅了噘嘴,有些不满的意味:"怎么?还不许我放松一下吗?"
我眼睛还红肿着,声带也因哭的久了而沙哑,这幅样子怎么都和我所说的要放松自己看起来不符合。
赵昭玉低着头,垂眼看了看我,大概从我眼睛里读出来坚韧,而后到底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了事情,一手放在我的肩上,小声问道:"颐萱,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从阿姨被那个人追杀开始就不对劲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咬了咬下嘴唇,想了想该怎么说比较好又或者该不该给赵昭玉说,赵昭玉见我沉默了,有些着急,"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能帮你的呀!"
"……"我抬眼看着赵昭玉,有些无奈,"我也不清楚,照顾母亲的护士说我母亲是因为喝了一杯水后开始上吐下泻的,当天便进了急救室,我怀疑水杯有问题,就送去化验室找医生化验了。"说着我从兜里掏出那张曾被我揉绉而后又铺平的纸张,递给了赵昭玉,"这是化验结果,水杯中含有钩吻素甲,医生说它主要用于镇痛剂和安神剂,而它的中毒剂量和医药计量是相差不大的……"
后面的话我没在说了,我能怎么说呢?说医生并不认为这是有人下毒了,或者不想事情闹大打算当做是我母亲开过此药并跟此药剂过敏?
我没说的话赵昭玉也听明白了,他脸色也不太好,甚至可以有些他是有些生气的。其实我能明白医院的做法,闹大了这件事对医院和我自己本身都不太好,这件事可以认为是医院失责,闹大了医院可能会一时处在风头浪尖,但最后我的事情也是会被爆出来的,一旦我的事出来,舆论还不一定指着往那里偏,但至少两边都不好受。
所以呀我理解医院的做法但我不会认同,除此医院为了避免这个结局,便会尽最大能力抢救母亲,这样看来我也许也没有多大的担忧,我只要母亲活下来,这件事我可以私下调查的,绝对不会给医院添麻烦。
赵昭玉脸色还是不好,他问我:"水杯还在吗?监控怎么样?"他问完又觉得自己问错了,要是监控我能看见了怎么还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水杯我保存起来了,但监控我看不了,他们以没有领导颁发的命令拒绝了我。"我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无助。
"我应该可以动用自己的权利去查看监控,但现在这个不急,我们先想想嫌疑人可以锁定谁。"赵昭玉转了转眼珠,淡墨色的瞳子闪着光,在思考着可能性。
"明羽?"赵昭玉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也是我这辈子都不想怀疑的人,"首先他怨恨你母亲,其次他手段狠辣权位也高,想要只手遮天也是容易的。"我想反驳他,可也的确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赵昭玉最后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郭颐萱,你得认清事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