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该去对比的,毕竟那是爱与不爱。我只是觉得可悲而好笑,明羽希望赵昭玉放开我,却又不愿意自己上前亲手夺回我。
明羽的话并没有说完,他抛出那个问句后语调一转,颇有些恶毒的意味,他说:"还是你这么饥渴?或者说你就那么喜欢让我看见你们郎情妾意的画面?"
明羽的话着实恶毒了些,甚至还有些恶心,可我只是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说为什么对不起,也没有乞求明羽原谅我,更没有所谓的质疑。
我只要对上明羽那双寒潭的瞳子便能将所有的话语皆冻住,我不在乎到底谁对谁错了,我现在只是希望我的母亲能活着,而至于明羽,我不会抱予希望了。也许我真的爱上的是年少时明羽留给我的那个幻想吧。
我喜欢那个幻想,因为他会朝着我笑,那是不同于赵昭玉的灿烂,是带了点真实尝起来有阳光的味道,他也会朝我伸出手,只是不满足于赵昭玉的摸头,他会反握住我的手,从十指相扣中传来他的心跳,有怦然心动的滋味,是想让我与之共度人生的如意少年。
可那是个幻想呀,明羽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我看着明羽,三步距离,明明是近到我都能清楚看见他最近熬夜时双眼之下的青紫,可我却觉得好远好远,远到我这辈子可能都够不上他了。我想叫明羽近些,离我近一些,开口却是沙哑的"对不起",有些凄凉的意味。
赵昭玉大概是明白我的,也可能只是被明羽气着了,他将我微微往后护了护,而后不耐烦的开口:"明总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如疯狗般乱咬人吗?如果你真的这么闲的话会让我产生明总你公司要不行了的错觉呀。"
我拉了拉赵昭玉的衣袖,希望他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可赵昭玉并不觉得他说得有多难听,相反他认为他所说的比明羽说的要温柔许多。
明羽应该也是被气着了,脸色明显比刚刚还要暗,周围的气场冷到极致,嘴唇却扬起一抹笑,明羽说:"我这到不用赵总担心,倒是赵总你这三天两头都往医院跑,不知是这身体不好还是这公司不好?倒叫我好生担心。"
两个人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来回怼,见招拆招,到头来谁也没占着便宜,谁都冷着一张脸。
我脸色也不太好,我脑子还回响着明羽那句"郎情妾意",真是好一个郎情妾意呀。
我这样想着,明羽也这样说出了口:"好一个郎情妾意!到叫我多余了!"说完看我一眼,眼神冷得吓人,接着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我不明白他离开时那分从他内心深处涌出的火气,它将明羽全数淹没又从周身渗出似乎快要灼烧掉我,是那样的盛怒,可眼瞳却冷得不行,看上一眼就如同坠入寒渊。
我不明白明羽伤害的人明明是我,生气的人却是他,可最后难过的人在兜兜转转后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