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弥漫着,钱泠音却只能装睡,故作没有听到。
沉默又平静。
晚上,钱泠音想办法把自己手上的绳子给咬开了,随后缓然跑到榻上睡去。
呵!
区区雕虫小技,还想把她给拦住?
本来想安生睡个好觉的钱泠音却因为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点慌乱。
她往角落头躲去,故意拿东西把自己给遮掩住。
以防被发现,钱泠音还特地装得有模有样。
该不会那个天杀的邹匀霁又来了吧,钱泠音念及此只感觉头疼。
整个人都不好了。
余后钱泠音发出叹息声,脸色中透着几分难以掩饰疲累。
这些日子不仅吃的差,过的日子还不如以前家里养的一只狗,真是没名堂。
现在钱府又死的死没得没。
钱泠音怕是已经到了无家可归的地步了。
一股荒凉在心头上漫开,钱泠音的神色像是被茫然给覆盖住一般。
而后一个怀抱紧紧的框住了她,随即而来的还有沉重得酒香,一蹭一蹭的,刮的钱泠音整个人都有点不自在了。
这是个什么变态东西?
钱泠音想骂人还想打人,最好把人给打残了了事。
怒气刚涌动在喉间,钱泠音一转头却是发不出去了,因为看见了她的死敌也就是邹匀霁。
如今她还要靠着邹匀霁活下去,和他对着干?除非是她不要命了。
钱泠音立马嬉皮笑脸的看着邹匀霁,语气中尽是对邹匀霁的敬重:“邹将军,您来了呀,要什么服务?”
邹匀霁眸光微沉,面颊上泛开了微红,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疯疯癫癫的:“泠音,你是个贱女人!”
“我……”钱泠音脸色一变。
她死活说不出来半句反驳邹匀霁的话语,除非是她不要命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母亲给害死?”邹匀霁的声音越发冷了,连带着面色也变得不好看。
钱泠音闻言心一揪。
原来邹匀霁还顾念着这个事情。
她没有把他的母亲给害死,只是因为当时来不及救邹匀霁的母亲而已。
但以前钱泠音已经和邹匀霁说了,他的母亲就是她害死的。
钱泠音沉默下来。
她也不喜欢严氏,但她完全没有必要害她。
“泠音,当时你为什么要帮清虞嫁给我?难道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邹匀霁的声线都有点模糊了。
一派的疯狂,一派的伤心难过。
沉重的情绪和石头一样压在了钱泠音的心中,却让钱泠音难以面对这个事情。
邹匀霁……
的确,当时如果钱泠音加紧时间去救他母亲的话,说不定严氏就不会死,但别人肯定就会多一个人死去。
钱泠音瘫软下来,渐渐的面庞浮起了失望又失落的神情,隐隐约约还有晶莹的泪珠落下。
一晚上,邹匀霁就简简单单的和钱泠音在一块抱着。
他们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怀抱却如此的紧,让钱泠音都有点窒息。
早上,钱泠音起来却看见自己和邹匀霁在同一张床上,她脸上不由露出紧张的神情,惶恐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