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皇弟对下人宽厚,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但儿臣却认为这是一件大事,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下人今日能以下犯上,但谁知道他明日是不是胆子大到冒犯到主子头上来,儿臣觉得这个苗头可不能纵容,父皇,您说是不是?”
南璃澈没想到南璃川竟然将此事闹大惊动父皇,心里对他十分恼怒。
他知道南璃川是心怀叵测,任由他这么说下去,说知道他会将原本就是小事夸大到什么程度。
因此,不待皇上说话,南璃澈立马站出来说道:“父皇,皇兄,他可能是太关心儿臣了,所以才这般维护儿臣,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儿臣的属下见儿臣不胜酒力,因此准备替儿臣喝皇兄敬的酒,谁知道不小心给弄翻了,可能皇兄就是因此有些着恼了。”
南璃澈说完又转身对南璃川说道。
“皇兄,其实白棠就是太忠心了,所以才会如此,皇兄不必大惊小怪。”
南璃澈希望自己如此说能够让南璃川放弃针对白棠的想法。
其实他也明白这哪里针对白棠,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但南璃川竟然将这么点小事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哪里会听南璃澈的话就这样算了呢。
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朝南璃澈说道:“皇弟,为兄可是一片好心,你可不要不听为兄的劝,这个下人犯下如此大错,若不惩戒如何能行?父皇,您说儿臣说的可对?”
南璃澈望着南璃川,心里恨的咬牙切齿的,但是却无可奈何。
殿里那些朝臣见此,面面相觑,心里都了然了。
这是两位皇子在较劲呢,皇子之间的斗争嘛?他们都懂,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这是私事,他们就不插手了。
而皇上被二皇子这般问,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不悦。
但心里却有些不高兴,今日是他为南璃澈举行的饯别宴。
南璃川这个时候竟然不顾大局揪着这点小事不放,实在太过小家子气。
但大庭广众之下,他说的那些话又有几分道理,他不能随意处置,更不能处罚过重。
因为,那位下人名叫白棠的,是南璃澈的手下,是他的谋士,也是这次一起出征的将士。
若是这个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处罚这般重,岂不是寒了出征将士的心?
因此,皇上想了想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惩罚白棠十大板子即可。”
说完,使了个眼色给太监,太监见状立刻出去找人了。
十板子不算太重,但是南璃澈依旧不高兴,因为这还是让南璃川给得逞了,在他的饯别宴上打他的人,不是相当于打他的脸嘛!
南璃川闻言,心里颇为解恨,尽管十板子对他而言不过是太轻了,但是毕竟罚了他还是很满意的,看到南璃澈恼怒的眼神他还是挺兴奋的。
这时,一个侍卫奉命拉着白棠去殿外了。
南璃澈见此刚要说话,但却接收到白棠阻止的眼神。
南璃澈一顿,他明白白棠的意思,还是止住了刚到嘴边的话。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顾全大局不能多说,他望向白棠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看来只能委屈白棠了。
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板子声。
虽说十板子不多,但白棠毕竟是文弱书生,勉强受了板子,身上还是很疼的,因此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白。
南璃澈见了,对南璃川更加愤恨了,若不是他,白棠如何回平白无故的被打板子。
看着得意洋洋的南璃川,南璃澈郁闷的喝了一口酒,心里想到,这个仇他记下了,以后必然如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