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绝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满眼柔和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发现越接触她,越觉得她有魔力,不似一般娇柔做作的女孩,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尤其讨论战场上的事时,她浑身散发的自信和气概简直惊呆了他司徒瑾把自己表现的时而沉着大方,时而活泼可爱,她发现眼前的二皇子并不像世人描绘的那样,优柔寡断,不思进取,反而他的思想很爱民,惜民,有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气概,让司徒瑾对他的好感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另一边的越不缺听着暗卫的禀报,心里的怒火蹭蹭的上升,大怒道:“相谈甚欢?亲密无间?司徒瑾还真是不能小瞧呢,勾搭人的功夫估计连勾栏院的人都比不上呢。”
越不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此刻心中急需要发泄,他只想把那两个碍眼的人分开。
越不缺站起身来,不顾暗卫的劝告,往司徒瑾的方向赶去,脚步急匆匆的,似后面有什么东西追赶着。
当他来到司徒瑾所在的地方时,正好看见司音绝轻轻的摸了一下司徒瑾的脑袋,两人亲昵呢喃,画面唯美。
越不缺停止前进的步伐,自嘲的说到:“这不是最好的场景吗,本来两人就该如此,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越不缺手指扣紧树干,表情陷入纠结之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控制自己,遏制住想要把两人分开的举动,脑袋里一直不停的说服自己,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妥的行动。
“唉,别动,你头上有个树叶,我帮你拿下来。”司音绝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停止前行,眼里的温柔不似作假。
司徒瑾看着他慢慢放大的脸,清晰到脸上的小毛孔都能看见,白皙的侧脸被阳光照射,白的发亮,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甚为好看。
司徒瑾被他的动作弄的呆愣住了,只看见不断放大的俊脸,紧张到不知所措,直到司音绝慢慢离开,她才摸了摸头发,顽皮的吐了个舌头,很是调皮。
从越不缺的角度看,就是一对恋人在亲昵交谈,动作很是亲密,微风吹过,似能听到那隐隐约约的声音,只是不真切而已。
“哦,谢谢二皇子,麻烦你了。”司徒瑾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小脸羞红,不知所措的眼神不断乱飘。
司徒瑾只感觉脸滚烫滚烫的,不用想也知道她脸肯定红的不能看,她也不是害羞,只是感觉不好意思,那属于男子阳刚的气息还没有消散,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滚烫发热,让她不敢动弹。
“没事,别叫二皇子了,叫我名字吧,你可以喊我司音绝,要不绝也可以,反正早熟悉熟悉,挺好的,你说呢?”司音绝戏谑的开口,表情带着一丝玩味,只是眉间间带着一丝认真,笑意达到了眼底。
“嗯,好,司音绝,你就叫我胡玥吧,别太生疏了,反正我们也认识了。”司徒瑾爽快的开口,脸上还残留着余温,只是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乌云散去,阳光普照着大地,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枝洒下来,形成一个个小的斑点,很是好看,波光粼粼的水面泛着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的,很是刺眼,从岸上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只有那泛着银光的水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整个天空,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在水中荡漾,美极了。
“嗯,好,那我就叫你胡玥。”司音绝刷的一声打开扇子,轻轻的扇着,那细小的吹起了耳边垂着的墨发,温文尔雅,不胜美哉。
越不缺躲在远处,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可他敏锐的发现二皇子竟然笑的那么开怀,他一向待人彬彬有礼,虽然时刻带着笑意,可是眼睛里的疏远还是能够发现的。今天的他竟然真的放开了自己,和一个刚见面的女子相谈的如此甚欢,明显他已经对司徒瑾感兴趣了。
越不缺想到这里,心里的不舒服更加强烈,二皇子一向和女子都保持着距离,怎么单单对她上了心,是利用,还是其他?
“司音绝,想必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吧,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吗?”越不缺把身影隐藏在树干中,心里不停地冒着酸水,难受极了。
司徒绝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他有能力阻止着一切的发生,可是,他不愿这样做,因为他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司徒瑾,这个司徒瑾只是像她而已。
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后续事情发生在做决定。
越不缺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边的两个人,眼中带着不舍离开了,只是越不缺离开后,树干的树皮少了一大块,上面留着深深的掌印,可见他有多么隐忍。
越不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院中,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额头青筋紧绷,微薄的汗密密麻麻,覆盖在整张脸上,脸色微红,可见他的速度是有多快。
司徒瑾静静的站在湖边,微风吹来,吹起她额间的秀发,一动一动的,俏皮不已,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风的吹拂,心情真的好了不少,她抛却所以的烦恼,享受着这一安静的时刻,倾听着水流的声音,甚为惬意。
从远处看,一红衣女子扶着栏杆,闭着眼睛,似在感受着空气的清新,阳光的明媚,一白衣男子拿着折扇,眼神温柔的盯着面前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温润之意,一红一白,对比极为强烈,好一副俊男靓女的唯美图。
“司音绝,你说,人可不可以从来?”司徒瑾轻轻的开口,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那迷茫的眼神无处安放。
还好,司音绝本身武功惊人,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他听力超群,所以听到了她的细喃声,声音悲凉无助。
“人生只有一次,怎么可能重新来过,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遗憾的事呢。”司音绝站在栏杆胖,眼神迷离,那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看不真切。
司徒瑾听着他的回答,跟着回答:“是呀,怎么会呢,要不然世道该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