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脸色随着齐楼天的话越来越难看,事态严重,但她从没想过会严重到此。
一旁坐的越不缺抿了口茶,突然开口。
“齐国的事,我也派暗卫私自调查过,虽然没有具体消息,但是很明显就是有人跟你作对,你那大皇兄,恐怕就是主谋。”
齐楼天从来都没觉得越不缺的话入耳过,这一次也少不得冷嘲热讽。
“你可真是说不得有用的话,现今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主谋牵扯到谁还用你来再说一次吗?我齐国的事与你无关!我自会解决替瑾儿伸冤!”
又是火药味十足,司徒瑾左右看看这两个人顿生无奈。
“既是与大皇子逃不出干系,我们不妨借着他草菅人命,买官卖官一列罪状拉他下马来,更能牵出诬陷我族,说不定父亲死因也可水落石出。”
司徒瑾伸冤急切,句句不离父亲母家,神情更是透着无助,因为司徒家除了她一人,恐怕也再无人可出头。
司徒谨的这些难处,齐楼天当然都知晓,也理所当然感同身受,可正他当着心上人忍不住拍了胸脯要打个保票,却猛地被下人一声叫喊打断。
慌里慌张,仿佛来了妖怪一般。
“殿下!”
齐楼天不耐烦转头骂了一声。
“鬼叫什么,不是说了不见外客吗?”
只听见门外的下人吞吞吐吐。
“殿下,是,是大皇子来了!”
一听是大皇子来,司徒瑾第一个便推门冲了出去,齐楼天和越不缺立即跟了出去。
一出门外,司徒瑾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那下人更是跪坐在地,瑟瑟发抖,一直长剑直指着下人的脖颈,拿着剑的是一个士兵打扮的侍卫,而侍卫的身边,正是大皇子。
齐楼天和越不缺登时也是皱紧了眉头如临大敌,司徒瑾则又悲又愤,指着大皇子几近哽咽。
“你放开她,你这个下三滥!”
原来,大皇子手里,还紧紧扼着一个人的脖颈,脸色惨白,双脚被提起稍稍触地,上气不接下气不停咳嗽,却是司徒亚!
大皇子狰狞着面目,双目爬满了血丝,手里的短刀直逼司徒亚的脖子,狂妄亡命。
“你说我是下三滥,你又怎么样呢?荡妇?齐国越国你可是轮着睡啊,啊?竟然还要回来祸害我?好,咱们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你就是再狐媚惑主,你不就是一个贱人吗。你再大能大的过皇家,大的过皇子?哈哈哈!”
“你想做什么?父皇今天是怎么训斥你的难道你忘了吗?你还想杀人不成?”
齐楼天更是如怒兽一般,指着大皇子训斥。
司徒瑾看着被记扼住喉咙不得喘息的司徒亚,就算以往再不合,现在却只剩下了愤怒,身边的越不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却是走上前去,语气冷冽。
“不如直说,你抓人到此,是为了什么?又想要什么?”
越不缺显然一语就打中了大皇子的心意,他仰头大笑。
“果然还是越国的王上活的通透,我齐国多年的教养真是独你得了真传,哈哈哈……”
大皇子嘴里毫不留情,连越不缺都不放过拿着陈年往事讥笑一番。
“我想要的,很简单,传国玉玺。老三你用它就能换人。”
“你!”
齐楼天一听是“传国玉玺“,立时瞪大了眼睛冲上去就要教训拳脚招呼大皇子,越不缺猛地一把把人拽了回来,跟齐楼天两张臭脸各自斜瞥一眼,道。
“你口气倒不小,齐国之内你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算你得了传国玉玺,就能顺理成章坐上一国之君?”
越不缺试探着大皇子,可那大皇子却是瞬间一改脸色,发了狂,更竭力拽着司徒亚刀尖离近。
司徒亚声音嘶哑已然没有人声,齐楼天连忙开始服软安抚。
“你别失手,我们还有得商量。”
“少套我的话,这不关你的事,你又商量什么?你赶紧把传国玉玺交出来,你要是敢告诉父皇,叫人来制服我,我就先一刀在了这个女人!”
一直都在旁边捏汗的司徒瑾突然沉沉出声。
“好,我答应你。”
齐楼天和越不缺同时看了司徒瑾一眼,各怀心思。
“你答应我有什么用?你能说服老三把玉玺给我吗?不能,她照样还会死!”
威胁更加迫近,越不缺偏头狠狠瞪了齐楼天一眼,齐楼天无奈会意,也是点头答应。
“我答应你,但是玉玺现今不在这里,而且你引了这么大阵仗我又怎么敢当面给你,我们得再定日期。”
大皇子一时来了兴趣,立刻道。
“后天,地点到时我来通知你,除了你们再不可带人!”
说完,大皇子便再不多言,眼神一个示意,那侍卫便踢开了脚下的下人护在大皇子身边,两人两刀一起胁迫司徒亚,眼观四周开始后撤。
齐楼天迈脚想要去拦,却被司徒瑾即使拽住,拽着齐楼天转身回到寝宫之内,几个人都冷冷相对。
齐楼天小心着司徒瑾的脸色,司徒瑾却忽然起身,对着齐楼天便跪倒在地。
“你这是干什么?”
齐楼天急忙扶起,司徒瑾却执意不动。
“三皇子,如今劫法场,交玉玺都是因为我牵连了你,这本都是一等一的死罪,我司徒瑾今生怕是难以再报。如今还有一求,希望三皇子能助我伪造假玉玺交换司徒亚,以防国变。”
司徒瑾跪地而求,齐楼天当然无法拒绝,连夜找了十几位工匠仿制玉玺,却也是在约定时限之前刚刚做好。
越不缺一直随在司徒瑾身侧,交换人质之时却是把齐楼天拦在门边,仰鼻对之。
“此事由你就不用来了,我们俩足够。”
越不缺站在司徒瑾身后,隔在司徒瑾和齐楼天之间。
有那么一瞬,齐楼天突然想起了之前做的那个梦,越不缺也是这样带走了司徒瑾。
心里不由一股邪火,齐楼天一掌推开了面前的越不缺,语气满是攻击性。
“我为何不能去?你们有谁比我更了解大皇子?”
齐楼天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