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苦笑了一声、同声附和着,“是啊,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的。”
两人明明说的是同一句话、可其中的意思却是天差地别;见秦怡对自己的感情丝毫没有察觉,二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堂堂一个皇子、平常都只有别的姑娘献殷切的份,什么时候需要自己大献殷切了?更糟糕的是,自己一连几次的殷切,却并没有让她察觉到些许。
有些自暴自弃的二皇子,便是开了口,“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二皇子的态度变化、秦怡自然有所察觉,但秦怡什么都没有表态,仅仅是回答了二皇子的话,“我们说到为什么殿下要做这样的事情。”
“没错,我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让你能够继续跟松秋联络。”
秦怡早已经猜到二皇子会用其它理由来掩盖自己刚才的行动了,可秦怡怎么都没想到,二皇子竟然会将这件事情牵扯到这里来。
见秦怡脸上闪过些疑问的神色、二皇子并没有多想,是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我们刚才不是说要将这段时间的不联络用你怀孕的消息掩盖过去么?如果邻国公主和松秋之间真有联系的话,那么,这个口供一定是要串好的。”
就算邻国公主和松秋之间真的有联系,自己在两个人之间的不同回答,最多也就会被松秋认为是自己一时间忘了这件事情、之后找了些理由搪塞罢了。哪里还需要二皇子将事情做成这样,但秦怡既然明白二皇子这样做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秦怡自然也不会去拆穿。
“殿下英明。”
明明被秦怡这样说了、二皇子心中却依旧满是空虚,甚至二皇子都有些怀疑、自己跑到秦怡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这份空虚和怀疑、让二皇子没有了留下来的想法,“那么我也该走了。”
看着二皇子脸上的神色、秦怡知道自己不该让二皇子就这样离开;可不让二皇子离开,自己又该跟二皇子说些什么?
就在秦怡思索这些的时候,没有得到回应的二皇子早已推开门走了出去;而看着这一幕的秦怡、心中无奈,却又松了一口气。
就连之前在察觉到二皇子态度时反上来的恶心感觉也都降低了不少,秦怡心中明白,恶心的不是二皇子的所作所为。而是被二皇子这份言语打动的自己,明明自己还没有为吴友勇报仇,现在又跟二皇子纠缠在了一起。
这份恶心的感觉挥之不去,以至于秦怡也只好是暂且躺在床铺上休息一番。
殿下,会怎么看自己呢?
此刻被秦怡惦念的二皇子、正因为那份空虚漫无目的的走在花园的路上;就在二皇子走过某一处凉亭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喊住了他,“见过殿下。”
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正是崔莹。
对于这些个夫人,为了在臣子面前表现出勤政的二皇子是极少接触的;对于崔莹的认知,尚且还停留在是监察御史的女儿这一点上面。正是因为如此,二皇子对崔莹的靠近保持着戒备。
“起来吧。”
等着崔莹起了身,二皇子便抛出了一个满是戒备、甚至是有些抗拒的问题来,“爱妃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哪怕是漫无目的的闲逛、二皇子现在所在的地方,也绝不是崔莹可能会出现的地方;更别提,崔莹能好暇以整的站在这里,显然是知道自己会从这里路过一样。而面对二皇子的问题,崔莹也并没有做任何的隐瞒,“自然是拜托了我的父亲。”
“你可知道,调查一个皇子的行踪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臣妾还知道,这位皇子还是我的夫君。”
崔莹说的不卑不亢、就连二皇子都不得不对崔莹另眼相看;若是寻常时刻,二皇子必然有兴趣跟崔莹做些交谈。可惜此刻的二皇子早已经没有了精气神来做这件事情,面对崔莹这份言谈,二皇子只是摆摆手,“等着事情过去之后,我会和你们好好谈谈的。”
说完、也不管崔莹是个什么反应,二皇子起身就要走;二皇子的这番举动、显然不太友善,但这一切似乎都在崔莹的预料之中。没有丝毫动摇的她,仅仅在二皇子擦过身边的时候、开了口,“殿下难道就不想和秦怡姐姐搞好关系么?”
这句低吟似乎有什么魔力、之前全然对崔莹没有兴趣的二皇子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二皇子转过脸来、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崔莹。或许换做其他人,被二皇子这样看着、一定会选择退缩的;但崔莹脸上露出的,却是一种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有办法能让殿下跟秦怡姐姐相处的更加融洽些。”
自己不该为此感兴趣的,二皇子的理智不停的警告着二皇子;可二皇子的脚却如同生了根一样,竟是半点都挪不动。如同着了魔一样、二皇子开了口,“说说你的办法。”
“秦怡姐姐并非铁石心肠,恰恰相反,秦怡姐姐一向都是知恩图报的软心人。秦怡姐姐之所以一直对殿下很抗拒,便是因为秦怡姐姐放不下吴友勇。”
秦怡和吴友勇之间的关系绝不是可以放在这样光明正大的地方来说的,所以当崔莹提起的时候,二皇子瞳孔缩小了些许。但很快、二皇子就恢复了之前的从容颓丧,崔莹身为监察御史的女儿,真想要调查什么的话、又有几件事情能够瞒得过她呢?所以二皇子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质问崔莹;可与此同时,二皇子也对崔莹所说的话没了兴致。
因为崔勇所说的这些,二皇子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吴友勇早已经在秦怡心中刻下了印章,就算是二皇子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二皇子的漫不经心同样被崔莹看在眼中,不做多余解释的崔莹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殿下,或许先靠近而不追求秦怡姐姐,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