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这几个丫鬟才明白娘娘之前这样做是什么用意;见识了秦怡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之后,几个人自然不敢冒这样的风险,连连点头将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见几人神色有些慌张,秦怡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手段见了效果;既然如此,秦怡也着实没有什么想跟她们说的,摆摆手就将这几个人遣退了。
得了秦怡的意思,几个丫鬟行礼、退出了秦怡所在的房间。直到将几人将房门闭上、又是走出了些许距离之后,才有一个胆子稍大的丫鬟开了口,“你们说,娘娘这是怎么了?”
其中几个胆小的、显然还没缓过来劲来;听到同伴居然是提起了娘娘不让说的事情,不免有些紧张。
“你疯了么?娘娘知道了怕是绕不过我们的。”
听到同伴提起了秦怡,胆大的那个丫鬟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但不知道是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胆大的那个丫鬟却还是说道,“怕什么?娘娘又不在我们身边,更何况,娘娘是说不能说给其他人听。我们几个都已经见过娘娘这副模样了,彼此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谈的?”
这般强词夺理,反倒是让这帮丫鬟松了口气;而看同伴们都没了之前的那份紧张,胆大的那个丫鬟便不无嘲讽的看着之前那几个阻止自己往下说的丫鬟。或许是为了争一口气,这几个丫鬟纷纷开口,“你们说,娘娘的脸为什么那样惨白?”
“就是嘛,是不是娘娘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当都跟你一样啊,娘娘也算是经见过大世面的人了;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害怕成这样。”
被反驳的那个丫鬟不乐意了,“那你说,娘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了这副模样?”
这一番追问、让反驳的丫鬟一时间哑口无言;反倒是一旁的其他丫鬟开了口,"你们说,会不会是娘娘和二皇子之间的感情出了什么变故?"
“难不成是那种事情不和/谐?”
“你个小臊皮。”
一帮丫鬟嬉嬉闹闹的从庭院走了出去,却没有人注意到,在庭院的花架后面,有一抹身影。
刚才那帮丫鬟的话,三姨太都听在耳中;虽然从这几个丫鬟的话中,三姨太也明白秦怡并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但既然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就必须问个明白。一来、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说不定多个人多个办法;二来、若是真的跟二皇子之间有了间隙,自己怕是要提前准备好退路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三姨太等着那帮丫鬟走远、便是朝着她们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过片刻,三姨太已经走到了秦怡所在的房间门外;看看周围,竟是一个丫鬟仆子都没有。显然秦怡现在心情不好,并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自己;这虽然让三姨太心中的担心加了些许,不过却也是个谈话的好机会。
没有任何犹豫,三姨太来到了秦怡的门前,轻轻将房门扣响。
“什么事情?”
“有些事情想要和娘娘谈谈。”
之前还有几分不耐烦的秦怡,却在三姨太发言之后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才传来秦怡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的声音。
“进来吧。”
从秦怡的声音之中,三姨太不难听出她此时并没有谈话的心思;只是这件事情对于三姨太来说的确很是重要,所以,就算可能会惹得秦怡不悦、却也一定要做了。
“我进来了。”
说着,三姨太将房门推开;只是看了一眼,三姨太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妙。
此时的秦怡、竟是脱了鞋蜷缩在一张太师椅中;虽说脸上神色依旧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可流转的眼眸之中却透露出了抑制不住的哀伤。
“三姨娘的事,难不成是可以说给众人听得公事?”
被秦怡一问,三姨太才移师到自己竟是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回过神来的她、尴尬的笑了一下,同时是将房门紧紧闭上。
等三姨太做完这一切,秦怡又是开了口,“三姨太此时来找我,不知道是有什么样的事情?”
秦怡刚才的样子在三姨太的脑海之中挥之难去,以至于连这般问话、三姨太都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了。若是可以,三姨太又何尝想在秦怡伤心之时说这些?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哪怕秦怡会觉得自己冷血无情,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先问了。
很清楚这一点的三姨太,一狠心、一跺脚,终于是开了口。
“娘娘,我想知道你和二皇子之间可是有了间隙?”
听到这个问题,秦怡并没有回答;目光反倒是停在了三姨太身上、久久没有行动。
秦怡的目光虽然有些渗人、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三姨太还是没有半天退缩的看着秦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怡总算将这份目光收了回去,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三姨太,却被秦怡不冷不热的反问了一句,“三姨娘何出此言啊?”
如果说是那几个丫鬟说的,秦怡怕是断然不会承认;不过这并不能难倒三姨太,“娘娘被二皇子的人请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传言。”
果真,面对这个回答,秦怡也纵火案不出可以搪塞的话语,只好是用沉默来做这样的回应。
三姨太也不催促、只是就这样看着秦怡;显然秦怡不在这件事情上面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三姨太是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良久的秦怡还是开了口,“夫妻之间有些小矛盾,也很正常吧。”
对于这一点,三姨太一开始也只是有小小的怀疑;没想到,秦怡竟是将这件事情承认了下来。这样的结果不免让三姨太有了几分愕然,但更多的、却还是迷茫。若是二皇子对秦怡失了宠爱,那同为一条船上的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但秦怡的话并没有说完,颇有些恶趣味的停顿了些许之后,秦怡才是继续往下说道,“不过,殿下对我的恩宠应该没有褪去;不然也不会允许我回家省亲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