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成长都是建立在一个明确的规章制度来的,你觉得那是形式上的东西,但是形式必不可少。你上大学学兼修了经融管理,难道老师没有和你说这些?”江漓停的声音低沉,那沉稳的声音让人觉得异常地有魔力,想让人静静地接着听他的话。
江林摆了摆手像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可江漓停并不想放弃这个说教的机会,江林虽然是范美妍的儿子,但是他心地不坏,被范美妍那种思维教育那么久却始终保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一套实属不易。
“别说一个小小的公司了,都是需要按条例来走的,学设计可以发散思维,但是要受管教。在你看来我死板,可真正死板的人又是谁呢?”江漓停口若悬河停不下来。
江林突然之间眉眼弯弯,那看起来十分稚嫩的脸闪过一丝玩味。
“那,哥,我想问你,为什么每次你见着爸都要争个你死我活呢,不是说要守规矩吗?”江林看似无心的发问实则给他抛下了一个巨大的坑。
“他并不是规矩。”江漓停冷不禁回答。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是规矩了呢?”江林的这个疑问让他措手不及,他暗戳戳地防御实在有伤害力。
“……”江漓停没再说些什么。
确实他那个问题是一个好问题,他从始至终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好像自己就是那一把尺子。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标准。
“至少这些年按照这样做是没有错的……”江漓停道。
江林离开了办公室,留下他一个人在细细地思索。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好像自己也逐渐被套入了一个圈中。
那个圈看起来把他圈在一个无比大的范围之内,他还是自由无所拘束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思维的改变,自己也变得慢慢地不愿意变通,变成和江擎那种死板守旧的人,这是他最害怕的,于是那个圈越来越小,最后迷失在那个小小的圈子之中。
人都需要转变。
就像这次公司的事件,除了他的一意孤行之外,还有自己的不愿意转变。
公司在江漓停回来之时炸开了锅纷纷开始议论起来,尤其是和董事会相关的一些老总。
“王总,看来这次还是没能把江漓停给扳倒,我就说他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的。”
“嗨,怕什么,哪有什么大厦是一夜之内瘫倒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个道理你们都懂,慢慢来不能急。”王总在办公室喝着小茶,旁边坐着两个在他这边的董事。
“就怕这青山啊,不让你留。”那董事冷然道。
王总听他这么一说脸色大变,一阵不悦,但没有表现出来,只嗤声道:“青山够大,还有人能把它给搬走不成……”
他暗暗讽刺着什么,在座的明白人都知道,王总是个极其聪明善用手段的人,他向来不显山不露水,这次公然对抗江擎,想必那边一定对他有了戒心,接下来对他怎么打击都说不定,这下他们好心提醒他,他居然还这么狂妄,真是让人不解。
“等会的董事会,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们都知道,如果这次游说成功了,接下来我拿到的苏氏集团的那个项目就由你们来做。”
他**裸地诱惑着。苏氏集团那个项目可是个大项目,里面油水不少,能够接触的大老板也不少。多少人想拿都拿不着。
“王总都说到这一步了,我们能做的就尽量做了。”那边笑眯眯心底里一阵欢喜。
要是拿到了那个项目,又可以捞国外一栋房子的钱,轻轻动动嘴,何乐而不为。
董事会议在下午举行,所有人都翘首以待。江漓停这次会发布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消息,是一向强势的王总获胜还是有勇有谋的江总成功,集团的这场硬战,让两边的人都纷纷摩拳擦掌。
下午**钟,仿佛那决策的钟声敲响。
Linda往每位董事的桌子上放了一杯茶水和一份文件,文件非常地薄,轻轻扫两眼就能够看完。
那大屏幕上放着PPT,今天主讲的是江漓停。
待格外董事都坐齐了,那会议才算是打响。
“各位,把各位不同公司的老总聚集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你们都知道最近公司面临着什么,巨大的亏损有我的原因,其实也有广告部的一部分原因,但是大部分责任在我,这两天我外出仔细想过了,究竟该怎么更好地管理好这个公司,想了半天没想出答案。有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答案。”他开口询问,风度翩翩如同一位有思想的决策者站在这讲台之上。
细长的圆桌上坐了公司上下二三十个董事,各个有自己的思想,有能力,但是没有人能够代替得了他,他坚信。
在坐一片安静。
江漓停胸有成竹地开口道:“看来大家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方法,我略表遗憾,这两天我还以为原来反对我的那批人已经有了确切的拯救办法。”
他讽刺着,王总瞪着他心里边一阵不悦。
“不过,请各位看看桌上的文件花一两分钟,我相信大家会由此更加信任我。”
文件被翻开一阵“刷刷刷”的声音,江漓停非常地冷静,抬眼看着底下。
有的人吃惊有的人不屑。
“江总,不知道您是否做了风险预估,公司好像没有那么多资金来承包这笔风险!”王总咄咄逼人。
接着有一个人一同应和着。
他冷然一笑,那张俊俏的脸庞显露出一丝的不屑:“王总,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完。”
那份文件的最终页把一切都指的明明白白,有一些老董事都不知道江漓停为何能够签到这么大的项目。
“这个项目确实不错,能够解燃眉之急!”有一位和江漓停交好的老董事道。
最终根据投票率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同意,剩余的百分之二十都是王总那边的人。江漓停对这个项目是胸有成竹。
通过这次他也彻底看见了公司的那部分扰乱他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