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陪你。”江漓停缓缓道,这是深思熟虑了许久才说出来的话。
周青听见他这么说,一阵怅然。她深深的吁一口气道:“哥,我以为他忘记了。”
江漓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她也是受害者,她又做错了什么呢?错在看错了一份感情吗?
可是感情这种事情,谁又知道呢?不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晚上,颜乔照样来到了酒吧,她看见老板和那个瘸腿的男子在一起聊天,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
“昨天那个妞不错啊。”
颜乔把酒端过去,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句,她转身的时候扫到那个瘸腿的男人眼神看向她。
那男人长相是十分不错,可以说是出众了,但是看起来总是有一股阴冷气儿。
颜乔回到吧台上工作,招待客人,这些天并没有人找她搭讪或者是找茬,她还是非常开心的。
毕竟自从上次之后,自己不想要惹祸上身。
颜乔正擦着盘子,门口走来两个人,一个女人戴着帽子,身材很好,却包裹地很严实,正张脸只能够看见一双眼睛,很灵动。
这幅打扮在酒吧里面很少见,因为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穿着暴露过来。
带着好奇,颜乔一边擦玻璃杯,一边朝着那个女人旁边看去。
不看倒还没什么,一看那人,眼珠子就快要吓掉了。
那个人不是江漓停吗?仔细一看,那旁边的人戴着帽子的人大概是周青。
正出着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了,毕竟上次在公司他对她十分冷漠,她的自尊心是有一些些伤到。
江漓停用余光扫了她一眼,接着带了周青朝那个黑暗少有人去的角落走去。
那是那个瘸腿男子坐着的位置。
颜乔突然想起来在出事之后他发短信问过了酒吧里有没有一个瘸腿的男人。
这么想起来,好像那人和江漓停有什么关联。颜乔胡思乱想,但是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就算是有什么关联,那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使劲地用布擦杯子。
“再擦,我这杯子都快要被你擦破了!”旁边店长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颜乔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她放下那干净的杯子,笑了笑。
“怎么,有什么心事?”店长洞察一切。
颜乔脸立刻冷了下来,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但她又很想知道那个瘸腿男人的事情,店长看起来和他关系非常好。
她打量道,“那角落里面经常有一个男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在角落里面喝酒,您认识他?”
颜乔双手撑着吧台,问道,店长推了推金丝眼镜,点起一根浓烈的香烟。
吸了一口缓缓道:“在这里,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你担不起任何责任。”
颜乔看着他喷云吐雾,眼神里尽是故事,她哪里敢多问,她也没心情再多问了。
只埋头做自己的事情。
“给那桌送酒,最好的酒。”店长瞥了个眼神给她,颜乔点点头。
自从来这家酒吧,颜乔就从来都没有听到过店长特别关心哪一桌客人,除了角落那位瘸腿的客人。
颜乔调了一杯最好的酒端过去,又选了上次江漓停喝的酒放在他面前。
“几位慢用。”她缓缓道。接着默不作声地回去。
但是期间她多次眼神不由自主地飘过去想看看他们在说什么,果然是好奇心作祟。
那边也是危机起伏。
周青和江漓停坐在那瘸腿男子的对面,相隔一臂的距离,那男人始终低着头玩弄桌上的打火机,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唇角时不时地勾起。
“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江漓停肃然。
那男人只是微微一笑。他桌上的酒冒着气泡,冰块一点一点融化,随后他缓缓地抬起头,如同利剑一般锋利的眼神,把人看得毛骨悚然。
“那两走狗和我说了,上次没打断你的腿,这次你倒是亲自找来了?”
这**裸的挑衅,江漓停倒是临危不乱,他早就安排了许多的保镖在酒吧各个地方潜伏,一有危险,四面八方的人会第一时间蹦出来。
难保他是不是也安排了人,所以江漓停最大限度地安排了最多的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是来和你谈条件的。”周青手指紧扣着。很明显带着紧张,只不过她是演员能够很好地把自己的表情给掩饰起来。
对面男人扫过她,目光到了周青的手腕。
“呦,还带着呢?”他冷然一笑,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她手腕处有一个不明显的手环,大部分被衣袖给遮盖住了,露了一小部分出来,周青听见他那么说,立刻拉了拉袖子。
这个手环是他买的,戴着戴着已经成了习惯。
江漓停顺着那人的眼神看去,看到周青的动作,一瞬间一目了然。
周青冷了脸,将桌上一杯烈酒喝了一半,杯子被摔在桌上,愤怒如同烈火一样熊熊燃烧,她气他也气自己。
她克制自己的颤抖缓缓出声,“两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你不也一样,戏台上的*子!”他口吐恶言。
江漓停听了,伸手就要给他一拳,然而被周青给制止了。
“你还要怎么样,费了我一双腿给你报仇?”周青愤然。
那人只笑,笑的放肆而猖狂,“当初是谁做的,就由谁来承担!”
“可能吗?”江漓停缓缓道。
一个小小的方桌上弥漫了硝烟。
“要不是你要杀我,谁会做出这种事情?罪魁祸首不是你吗?”周青咄咄逼人。
“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只不过一时冲动罢了,我有真正下刀吗?周青,你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我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说着好像也有些激动。
那些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被一点一点挖出来,越挖越深,正相也越来越明显。
周青始终不肯说出那个事实,就算是当时,那一切也只是含糊带过,何况是现在呢。
她抿着嘴,牙齿快要将薄薄的嘴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