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言正坐在马车里,百无聊地的看着窗外。
她是被神秘男人带走的,而这个男人就是邻国太子南宫觉隐。
得知这个事实之后还是让她有些吃惊,虽然她知道神秘男人身份必定不会普通,但却没想到这么不普通。
不过她也仅仅震惊于一时,毕竟萧寒靖也是王爷,她还算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透过竹帘欣赏风景,阳光一格格撒在她身上的样子,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安心,好像后半辈子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就足够他快乐的了。
是了,所以他把景若言抢了回来。
尽管对手是萧寒靖,而她,是萧寒靖的王妃。
萧寒靖有些难缠,但他还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只不过一些麻烦而已,与景若言相比,也就是微不足道了。
他一向遵从自己的内心。
看着阳光照耀下皮肤细腻白皙的景若言,南宫觉隐心里有些痒痒的,好像是小猫的爪子挠着一般。
“喂!”
南宫觉隐托着腮,拍了拍景若言的脑袋“你在看什么?”
“风景。”
景若言头也不回的扔了句话。
“看风景干什么,看我。我比风景好看。”南宫觉隐凑到景若言旁边说道。
“……”景若言闻言,冷笑了一声,根本懒得搭理他,她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窗外。
“外面有什么啊?”
南宫觉隐似乎丝毫感受不到景若言的心情,于是凑的更近了,几乎要贴到她脸边,伸长了脖子也想看看外面的景色。
景若言看南宫觉隐靠在她的脸边,条件反射地稍稍后退,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的小动作,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他很快调整了心情,只是看了一眼,就坐了回去,然后微笑地看着景若言。
“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他歪着头对着景若言说。
“阳光很好。”
景若言语言简意赅,眼睛直直地看着射在马车上的光影,目光里浮动着些许温柔的光芒。
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的眼睛里跳动着的光,像极了阳光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样子。
“你眼睛很漂亮。”南宫觉隐笑着说。
他不觉得这很失礼,这在他看来只是单纯的一个赞美的话而已。但是景若言却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我很喜欢你。”南宫觉隐似乎丝毫看不出来景若言的脸色,微笑的接着说下去。
景若言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了。南宫觉隐三番五次地来找她,还帮了她那么多,她要是真的不知道,可能就是个傻子了。
但她也知道,南宫觉隐的喜欢恐怕不是那样的喜欢,只是类似于他习惯性的称赞而已,就像称赞今天的阳光很好,说我很喜欢阳光。
“嗯。”景若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是礼貌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就这个反应吗?”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平静的反应,有一点郁闷。
尽管他对景若言的这个表白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像喝凉水一样普通,在他看来就只是对美丽事物的称赞,但是景若言也好歹应该像是个普通姑娘一样脸红一下吧?
“不然呢?”景若言疑惑的歪头,直直的看着南宫觉隐的眼睛“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我不喜欢你,我只是喜欢自由的感觉,所以才会跟你走?难道这些话我不和你说你就不知道了吗?”
南宫觉隐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景若言会跟他走一定不是因为喜欢他,信任他,至于理由,他也可以猜测一个七七八八。毕竟景若言刚刚一直在望着窗外,并没有看他一眼。
但他还是擅自期许可以得到一个和他心理预期不一样的回答。
尽管他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
“下次停车整顿的时候我就会走,不会拖累你们。”景若言不理会南宫觉隐,说完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南宫觉隐有些慌张,他是不想景若言就这样离开的。他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找景若言,并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的。
“我,可以教你你所不会的那些本领。”南宫觉隐的手有些纠结地缠绕在一起,又放开。
“不用了。”景若言果断回绝。
她不太想欠南宫觉隐什么,南宫觉隐想要的她给不了,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会改变什么吗?
“你看。”
南宫觉隐屈起手指,轻轻一弹,四周有些微微的扭曲,然后浮现出来了本应在窗外的景色。
景若言看着南宫觉隐不知道怎么变的魔法,有些吃惊。
“这……这?”景若言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可以随便变换地方吗?”
南宫觉隐点点头,伸了伸手指,风景一变,居然变成了景若言刚刚还在的军营!
南宫觉隐又伸了伸指头,这回风景一换,换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景若言有些激动,脸都憋红了。
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收了手,指了指窗外,景若言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帘子外有一片阴影,她赶忙撩开竹帘,是一束很漂亮的樱花。
顿时香气扑鼻
景若言疑惑的看看周围,可这附近都没有樱花,南宫觉隐是从哪里变来的?
南宫觉隐撑着脸看着景若言有些疑惑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
景若言伸手抱住了花,扭头看着南宫觉隐,似乎是想问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小脸红扑扑的,带着些激动。
南宫觉隐看她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可爱,但也不急着催她说什么,只是看着她笑。
“你,你是怎么变出来这些的?这附近并没有樱花啊!”景若言磕磕巴巴地说出这句话,她一向很喜欢学习这些稀奇古怪的法术。
“你猜。”南宫觉隐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我……我想学这些法术。”景若言脸有些红的低下了头。
她觉得尴尬的要死,刚刚还非要在下一次修整时要走,可是现在又要留下来学法术,就是她了。
“不行。”
南宫觉隐看着景若言的这幅样子,实在觉得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我们这些法术,只能在我们国家的宫里教学,绝不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