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瞻带着月神殿的一众弟子等在门外心急如焚,他已经接到了沧南山南三长老的书信,此刻正是危急时刻,只希望月神仙尊快点回来主持大局。
远远的看到一个火红的身影趁风而来,月神仙尊从西海之南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难道真的天意难违?”
“恭迎师父回来。”众弟子齐刷刷的行礼。
摆摆手,月神仙尊连话都懒得说就进了月神殿,看到流月仙姝不在,就问:“流月去哪里了?”
沁月走上前来,“回师父,有乐府司的人前来召师父回去了。”
月神仙尊又问:“可有说是何事?”此刻,他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弟子不知。”
“罢了罢了。”月神仙尊叹了口气,瞟眼看到子瞻欲言又止的表情,问:“子瞻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一向十分有主见的子瞻此刻却畏畏缩缩的说不出口,几个弟子你推我搡,月神看着心烦,“你们直说吧,再坏的消息我都承受得住。”
去西海之南拜访西王母,已经是考验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什么消息也不会比那个更糟糕了。
“师父,还是你自己看吧。”想了又想,子瞻还是把收到的书信递了上去,“弟子等不是有意要看的,是因为书信掉在了水里,捞起来晾晒的时候……”
预想之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月神仙尊看完书信,只是平静的把手中的信纸尽数化为了灰烬,幽幽的叹了口气,说:“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连在一起了。”
突然从座椅上站起来,月神仙尊气势十足的说:“既然它沧南山承受不起我月神殿的人,那我就找个承受得起的,希望他们到时候不要后悔!”
沁月首先就忿忿不平:“这桩婚事明明是南君扬几次三番求来的,想不到居然这么出尔反尔,我定要替小师妹出了这口恶气。”
月神仙尊疲惫的摆摆手,让他们先下去,她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不对,沁月和予微你们留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
“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在千岁宴过后你好像在文典司附近看到了苡妍,是不是?”予微和她说起这事的时候,是她杀了檀洌刚逃出来不久,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予微被月神仙尊留下本来是有些心虚的,可一看月神问的是这个问题,立马就坦然了,“是的,只是当时我还忙着月老殿的事情,只以为是自己眼花。”
文典司,帝君府,都在第七重天层,月神仙尊连道三个好,又问:“沁月,你素来和苡妍最是亲密,以你看来苡妍对南君扬和青元的态度有何区别?”
这个话题居然涉及到青元帝君,沁月有些不敢说,“我……我……”
“没事,我就是想问问,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这边苡妍偏要退了南君扬的婚事,还和青元跑了,那边沧南山已经来信,说要么婚事作废,要么让她做小。”明明很大的事情,月神偏生就能避重就轻,说成了另一番粉饰太平的模样。
月神冷哼:“我岂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莫说月神仙尊贵为仙尊,自己的宝贝徒弟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就连沁月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苡妍说着退婚却还没有到达长辈那里,有长辈压着。可沧南山呢,居然已经下了通牒,真当她们月神人少就是软柿子?而且这桩婚事虽有自己姑姑撮合,却实打实是南君扬求来的,不论他知不知情,这封信已经送达,事情怕也失去了可以挽回的机会。
南君扬和苡妍的婚事多半就此止步了。
“南君扬和小师妹是青梅竹马,从小师妹到月神殿这些年,都一直在通信,南君扬也会经常给她寄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弟子不敢随意揣测他们有多少男女之情,可我敢肯定的是。”沁月咬了咬牙,“他们之间有着比血脉之情还深厚的情谊。”
“比血脉还深厚的情谊?”月神喃喃自语,流月仙姝当时极力撮合南君扬和苡妍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