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丢了,慕倾雪在医院养病,除了看电视也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娱乐。
穆青云四平八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睁着大眼,望着天花板的慕倾雪问道。
“恩,是有点无聊。”要是放在以往还能刷刷手机,打发时间,现在睁着眼睛,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穆青云看看慕倾雪的输液瓶,看到里面还有大半瓶的液体,有些沉默。
“要不我把我手机给你玩一会儿?上面有个消消乐的游戏,一只手也能玩。”
穆青云以前也玩游戏,现在工作忙,只能玩这种不浪费时间的小游戏了。
没想到穆总看起来挺严肃的,竟然玩消消乐这种小游戏,简直难以想象啊。
虽然慕倾雪觉得无聊,却并不打算玩穆青云的手机,穆青云可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裁,手机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重要的东西呢,慕倾雪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穆青云的好意。
“要不我还是看电视吧。”
“医生不是说尽量不要看电视吗?这声音大,对你恢复有影响。”
“没事儿,我把声音调到最小就行了。”慕倾雪伤到的是脑袋,现在虽然没有多大的感觉了,医生还是很谨慎的叮嘱她。
打开电视,这个时间段并没有什么好的节目看点,慕倾雪百无聊赖的不断的换台,最终在一个娱乐频道停了下来。
此刻这个娱乐频道重播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而这场发布会的主角就是白青絮。
发布会上的白青絮化着淡妆,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尤其是嘴看起来毫无血色。
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职业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中透露着柔弱,尤其是那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镜头,里面仿佛写满了委屈。
“一个小时后我在清远酒店503等你,有急事,请务必赶过来。”
手机上的照片显示出慕倾雪的手机号,而这每个字都在斥责慕倾雪的处心积虑。
慕倾雪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是不是被白青絮偷走或是被她捡到了,但现在看来昨天和白青絮见面,她分明就是给布置了一个鸿门宴。
白青絮,你说谎的功力真是见长啊。
别人都是说谎不打草稿,你现在甚至把每个环节都设置的很完美啊,甚至短信都得能编出来。
慕倾雪闭上眼睛,觉得气的脑壳痛,唇都被她自己咬出血了。
“别生气,真相揭开的时候她自会遭到反噬。”冷酷性格的穆青云不会安慰人,看到慕倾雪气成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只能言语别扭的安慰。
慕倾雪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白青絮设计的,谎话终不可能成为真相,你现在要好好养病,要不然气出什么问题来,白青絮可就开心了,慕倾雪努力的劝说自己,闭着眼睛关上了电视。
下午穆青云回公司了,慕倾雪躺在病床闭着眼睛休息。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响,慕倾雪睁开眼睛就看到白青絮不请自来了。
“倾雪,我听说你出车祸了,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虚情假意的话,虚情假意的关心,慕倾雪看到白青絮只觉得恶心。
“白青絮你现在还来看我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吗?”慕倾雪坐起来,警惕的看着白青絮。
“倾雪你怎么会这么看我呢,虽然你陷害我还对我冷言冷语,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啊,现在你生病了,我过来看你,难道你不感动吗?”白青絮把买来的鲜花放到旁边的花瓶里,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个来看病人的模样。
“喏,你看,我来的时候专门给你买的玫瑰花,好看吗?咱们以德化怨好吗?”白青絮转身坐在慕倾雪的床边。
看着慕倾雪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挑衅。
看着陌生的白青絮,慕倾雪不明白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白青絮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白青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的新闻发布我已经看过了,事实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慕倾雪转头什么都不想说。
“我清楚什么啊?难道短信不是你的手机、手机号给我发的?我是看在你的情意上才去赴约,可是你竟然这么对我,难道该伤心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如果不是白青絮眼中带着傲娇的了然于心的笑意,说不定,慕倾雪会认为这一切并不是白青絮所为。
“我的手机是不是你拿走了?短信应该也是你的手笔吧?”慕倾雪眼睛盯着白青絮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说,别说谎。”
“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我说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一定会生活的非常好,可是你抢走了一切,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你,为什么,这不公平,你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青絮这一番话,没有正面回答慕倾雪的问题,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慕倾雪,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走吧,我不想说什么了?你不是在新闻发布会上‘揭露’我了吗?咱们没有任何话可以说。”慕倾雪全程冷着脸。
如果不是可以压制着怒气,恐怕现在慕倾雪都要起来打人了。
“倾雪,你看我那么可怜,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嘛?”
“穆氏总裁夫人慕倾雪不知悔改,再次对白青絮冷言以对,甚至言语辱骂。”门外一个记者正偷偷记录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甚至还给慕倾雪的脸拍了一张特写。
“小陈,你现在进展怎么样啊?”一个电话打进来,躲在病房门口的记者拿着手机,里面传出来主编的询问。
小陈记者放缓了声音:“主编您放心,该拍的我都拍到了,我再取点素材就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小陈记者就进入了慕倾雪的病房,她和白青絮对视一眼,就开始对慕倾雪进行口诛笔伐。
“穆太太,我是新新传媒的记者,对于您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您真的是女人之中的败类,让人不齿。”小陈记者斜着眼睛看人,开始不管不顾的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