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的视野特别的明亮,这不像是在旅社的房间里,我转头看了看发现我又在了医院,我只记得自己突然就晕倒了,至于我怎么到了医院我就不记得了,不过不是钟寻送的就是沈陆文送的。
钟寻这个时候躺在了床上,睡得正酣,我看着他我在想原来是他送来的,不过此时我意识到我还在置气,我还是不愿意理他,连送我来医院我都不太领情,我对于这样的我都有点疑惑了,什么时候我变成这样的不可理喻了,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偏让我感觉不可饶恕。
其实我还是希望此时醒来的时候第一样看见的是沈陆文或者是其他人,只要不是钟寻就好。
我看了看房间的其他地方,我并没有看见沈陆文,他是没来吧,我收了收眼神没来就没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从窗户边射入闪闪的阳光,我看到窗外冒着团团的蒸汽,看来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昨夜的雨水是被蒸发了吧。
我抽动了一下,感觉我的手就有点痛,我压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针,我收了收自己手上的力度,以免扯到我手上的针。
我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我就看到了门口有人进来,我仰着头看了看,是沈陆文,我心里暗暗的开心,我还以为他没来呢,看来还是够朋友。
这下我就更嫌弃钟寻了,看人家沈陆文,这么早就起来,钟寻却睡得还跟猪一样。
沈陆文提着保温盒进来,看到我已经醒了,他就温柔的笑着对我说:“你醒啦。”
我挣扎着起来然后对他点了点头,我本来想回答他的,但是我发现自己的嗓子干飒得非常的痛。
我挣扎着撑起来,看着我在床上扭捏着沈陆文就加快了脚步走过来,他把保温盒放在了柜子上,然后伸手扶着我。
他很无奈的对我说:“白溪,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怎么好动。”
我对他笑了笑,然后也是什么都没说,虽然他的话不是在夸我,也不是在安慰我,只是在打趣我,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见我不说话,沈陆文的眼神里出现了片刻的不解,但是他没有问我什么,他应该是觉得我在生气,所以故意不说话吧。
他把我后背的枕头扶了起来立在床头让我靠了上去,然后转过去把保温盒打开,之后又把保温盒的上一层取了下来,我看了看只是白粥,我有点嫌弃它,因为我素来不喜欢喝白粥。
取下来之后他把粥递给了我,又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勺子递给了我。
我用一只手接过了他的粥接着又用插着针的手接过了他的勺子,我用一只手拿着那个保温盒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粥有点烫,我用很快的速度接过勺子之后就换了一下手。
沈陆文看了我的反应又把粥拿回去,然后对我说:“我还忘了,应该有点烫吧。”
我发现我的嗓子还是不能说话,我就仰头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他把粥放在了柜子上,之后又去吹了一下,他是觉得我饿了吧。
等过了一会,粥已经凉了,我自己伸手去拿起了粥,因为粥放在了我不方便的那只手边,所以我就只能扭过身体用另一只手去拿。
沈陆文看到了他就伸手过来准备帮我拿,但是我已经提前一步把它端在了手里,这又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所以我不想麻烦沈陆文。
我没有用勺子,端碗来就往口里送,我才不会注意什么淑女形象呢,因为我本来就不是。
粥一点一点的串入我的嗓子,那股温热的感觉抚慰着我干涩的嗓子,我觉得我喝完粥,暖过我的嗓子我就会好了吧。
喝完了一碗,我已经饱了,我看到沈陆文又接着去开下一眼的盖,我就朝他哼了一声,等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就朝他摇了摇头。
我想要对他说谢谢,但是当我张开口之后,我发现自己还是发不了音,沈陆文见我这样欲说还休的模样,他的表情反而变得紧张担心了。
沈陆文焦急的看着我说:“白溪,你……怎么不说话,”在他手拂过柜子的时候,他不小心碰到了放在上面的那层保温盒,然后保温盒就掉到了地上,因为是不锈钢的,所以发出“哐……哐……哐……”的声音。
这个声音把我和沈陆文都下了一跳,沈陆文躬下身去捡起了那个保温盒,之后我就看见了钟寻的被窝在动,看来他已经醒了,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声音的话,他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呢。
钟寻把盖在头上的被窝拿下来,还很懒散的撑了个懒腰,我发现钟寻还真是越来越懒了。
他把被窝放下来之后就刚好看到了我,他关心的问我“溪溪,你醒啦。”
这句话说的还真是有点尴尬,他也才刚醒,我可醒的比他早,我朝他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难过,他估计是觉得我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所以才不和他说话。
不过说实话,我现在没有在生气,昨天的气一直生到今天,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说来也觉得自己没头目,气生得没怎么有原委,现在气走得更没原委,他们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吧,只是现在我不说话,他们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见我只是点头,钟寻就朝沈陆文看了看又对着他笑。
钟寻走了过来,之后走到了我的旁边,我还是不能说话。
我扯了扯钟寻的袖子,然后他惊奇的看着我,然后微笑的看着我说:“溪溪,你怎么了。”
我向他指了指我自己的嗓子,但是钟寻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他用很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站在一旁的沈陆文看出了端倪,他走上前来看了看我。
“白溪……你……”沈陆文看着我的状态,沈担心的问我,刚才他应该就发现了吧,只是刚好钟寻醒了,所以他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