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针从我的皮上扎了进去,我有点紧张,本来以前不怕的,但是针扎得太多就开始心慌了。
而且我在这里躺着被扎针,我卡里的钱估计已经哗哗的往外流了,好心疼,每回进医院都要花好多钱。
看完我扎针,护士也走了出去之后李可恩就站了起来,她对我说:“溪溪,我去看看林妈妈。”
看林妈妈做什么,难道她也在医院吗,林妈妈的日子还不足,不会是来产检的吧,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只能是这样了,不然她还能来医院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吧,等我输完了液能说话了,要是林妈妈还没走的话,我就去看看她吧。
刚吃完药又输着液,我感觉我很困很困,看着天花板,没一两分钟我就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大下午,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手上的针已经拔走了,只剩下一张沾着血的医用胶贴。
手上没针,我把手举上来揉了揉眼睛,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沈陆文坐在那张床上看着书,我很奇怪他那里来的书,看着不像是医院的,因为医院只有杂志。
看到我醒了沈陆文就把书放了下来,他走过来把我头下的枕头垫高了一点,然后对我说:“你要不要喝水啊。”
我的口有点干,虽然不是特别想喝,但是喝一点润润口也好,我朝他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就把放在旁边的水拿过来给我。
我以为他还要现倒呢,没想到已经准备好了。
我放下杯子后,就往房间里看了看,我发现房间里就只有沈陆文一个人,这个钟寻又跑哪去了,他不在我害怕李可恩突然跑进来说闲话呢。
看到我环顾着房间沈陆文就一边往杯子里倒着开水一边对我说:“钟寻去厕所了。”
他的话让我有点吃惊,他怎么知道我在找钟寻,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不过我还真对这份十足的默契感开心呢,还好这份默契感只存在于我和沈陆文之间,要是在别人身上,那就不知道值不值得了。
其实我也想去厕所的,因为今天水喝得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感觉太难为情,所以我没说。
我把被子给掀开了,然后下床穿了鞋,沈陆文把水壶放下去,不紧不慢的问我“白溪,你去哪?”
我先用一只手指指了指我自己,然后又用两只手指比出了一个要走出去的的手势。
他应该不明白吧,看着他睁大的眼睛,我又比了个C的手势,因为我想去厕所了。
沈陆文瞬间明白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看着我笑。
我朝门口走了去,还好上回来医院的时候去过一回厕所,不然这回我估计是要找不到了,医院的厕所有点远,我又不能说话,找不到的话还没法找人问。
在厕所门口我就看到钟寻了,他问我说:“溪溪,你去哪?”
他的一句话值得我给他翻好几次白眼,我是要说他傻呢还是说他傻呢,这不很明显,都到这里来了还能干什么。
我朝他明显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指了指面前的厕所,没等他说什么我就走进去了。
说句非常不好意思的话,我已经憋不住了,再不让我进去,怕是要大事不好了。
我以为钟寻早就回去了,但是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厕所外边等着我,这个时候有人从厕所里出来,出来的时候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不就是上个厕所吗,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瞪了那个人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朝我的病房走了去。
在我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李可恩和沈陆文坐在一个病房里,但是他们没看见我,我在中途停了下来,站在门外观察了一会房间里的情形,我发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对着门口在房间里走着,我仔细看了看,看起来非常像冷老板的背影。
但是平常没怎么注意冷老板,所以没敢完全的确信。
钟寻从后面走了过来,他也在林妈妈的门口停了下来,他看我看着这个房间里,就低声在我的耳边说:“这是林妈妈的病房。”
我把眼神从房间里收了回来,林妈妈来产检的话,也用不着住院或者说一直躺在床上啊,不会是生了吧。
我转过身来看着钟寻,希望他告诉我真的是林妈妈生了,就算是日子不对,也有可能早产不是吗?
“林妈妈的孩子没了,”钟寻压低的声音对我说,而且他的话吓了我一大跳,好好的怎么就没了。
我转身就想往屋里走,但是被钟寻拽了回来,我一个没站稳就被他拖过去先是撞到了墙然后再撞到了他。
我把头抬起来用埋怨的眼神看着他,等着他说话,突然这么拉住我害我撞墙总得给我个理由吧,不能让我白疼了,更不能是故意捉弄我,没个正当的理由我非生气不可。
钟寻看着我犀利的眼神赶紧的对我说:“你别进去了,林妈妈现在很伤心,谁说话都不理,你就别进去添乱了。”
这话说的我更不高兴了,什么叫我过去添乱啊,难道我长了一张捣乱的脸吗?
我用那种让他无地自容的眼神看着他,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对又接着说:“你还生着病呢,进去帮不了多少忙的,再说了你话都不能说,能进去干什么。”
这话就对了,正因为我不能说话,所以进去根本没用,连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而且和林妈妈相处这么久,我自认为林妈妈不喜欢我,要是进去不是给林妈妈添堵吗?还是先回去吧。
我把钟寻放在我的手臂上的手弄了下来,然后就朝病房里走了回去,还没走到我病房的门口我就看见沈陆文就走了出来。
“你回来啦,”沈陆文高兴的看着我,他是出去找我的吗?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他就对我说:“哦……我见你一直不回来,我担心你出事了所以就想去叫李可恩帮我看看你去,”于是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