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宫儿接过了话茬:“我刚才一直都在想,恐怕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没有意识到,本来是不愿意告诉你的,可是如果不说的话,心里面的良心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
说到这里,她故意不往下说了,而是转过脸来,用试探着眼神看着幕梓。
仿佛是在询问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幕梓立刻就猜到了宫儿的心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我心中刚才也在想同样的问题,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合适。”
菡萏看着宫儿和幕梓忽然笑了:“你们为什么要一定要这样吞吞吐吐的呢?”
说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玉瑶:“既然公主不愿意说,还是我替她说了吧?”
说着又看着幕梓笑了笑:“我说是行还是不行呢?”
幕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是让我来亲自说明白吧。”
说完又看了看玉瑶:“一定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情非常的危险,作为伴君如伴虎,像你这样的女孩到了皇宫里面可就是孤立无援了,如果没有事情那么自然一切都好,可是事情总是喜欢事与愿违,有些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左右,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吗?”
玉瑶脸上已经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公主有什么话还请直说了吧,这个样子真的是有点吊人胃口。”
幕梓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明白了。”
菡萏笑着说:“也许并不是不明白,而是一定要让你把话说清楚,心里才好放心。”
幕梓勉强的笑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德清帝或者说是身边的人拆穿身份,那个时候别说我们不在你的身边,就算在你的身边,恐怕也没有办法相救,即使是你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吗?”
玉瑶听完了这番话,忽然笑了:“其实我刚才心里面也在想的是这个问题,可是公主竟然说出来了我不妨还给你一个非常坚定的答案,就算是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放弃的,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勉强我,是我自己非要愿意这样做的。”
幕梓早已经想到了玉瑶肯定会答应,因为相信菡萏给自己找的人绝对会很可靠,要不然也不用这么着急火燎的把自己找来了,可是当看到玉瑶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是让幕梓觉得有些吃惊。
忍不住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愿意豁出性命去帮我这个忙呢?”
玉瑶脸上又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色,幕梓看了以后,忍不住又在心中感叹,自己这句话实在问的的有点多余了,任何人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一旦无奈之中做出来这种选择,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不愿意对人言的苦衷。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你实在是不愿意说,完全可以不说。”
玉瑶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简单的说来就是菡萏对我有救命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种天大的恩情了,所以为了报恩,无论任何事情我都是愿意做的。”
菡萏听了以后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其实我那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心里有什么压力,如果真的是不愿意入宫,你可以跟公主说的,公主可是天大的好人,绝对不会勉强你去做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玉瑶由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再一次露出了坚定的神色:“我知道的,所以我刚才说并没有什么人勉强我,我之所以愿意入宫都是因为我心甘情愿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几乎就可以板上钉钉了,玉瑶第一个长的非常的甜美,绝对是德清帝喜欢的那种女孩儿,另外一个又是因为心意非常的坚定,幕梓甚至相信自己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女孩儿了。
想到这里,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玉瑶:“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说别的了,现在我们就给你准备一件儿,你即刻入宫。”
话音刚落,菡萏忽然又笑了起来:“公主真的是有点太着急了。”
幕梓苦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找着了一个人已经寻找了多长时间?现在真的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菡萏又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内心着急,可是我还得告诉您现在就玉瑶入宫,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坏了你的大事。”
幕梓疑惑的看着她:“你还是把话说清楚,因为我着实没明白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菡萏苦笑着看着幕梓:“意思就再明白也不过了,玉瑶是我最近这几天才找到的女孩儿,根本还没有来得及训练,就先把你找来过目了就算是你答应了,咱们也得准备好了以后还可以行动。”
幕梓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歉意的笑了笑:“实在是有点对不住了,我的确是因为太着急了,原本是因为想用德清帝喜欢女色的弱点,从而转移他的注意力,可是却忽略了如果没有更好的手段,恐怕单凭美色吸引力还是不够的。”
想到要让玉瑶完全的训练好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幕梓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角儿和徵儿知道幕梓在担心什么,可是这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最好相对无言,菡萏忍不住又笑了:“公主实在是不用着急在这一时半刻的,反正那么多天都已经等下来了,再等个几天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幕梓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大道理我又何尝会不明白呢?只是没有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之前,心中觉得还是可以等待的,但是真的找到了以后……”
说到这里忽然说不下去了,抬起头来又看着菡萏:“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了吧?”
菡萏忍不住又笑了:“公主只是把话说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