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儿也破涕为笑着说:“公主真的是有点过分了,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应该开这种玩笑。”
幕梓轻轻的摇了摇头:“坦白说我这并不是跟你们开玩笑,刚才在跟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在默默的观察着蓝云裴的气息,这种药一定要在非常关键的时候吃下去,才能发挥最大的药效,早一点和晚一点都会有效果的。”
角儿和弦儿听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角儿才试探着问:“可是公主,那个张掌门给的药并不是要这样苛刻的条件呀?”
幕梓忍不住摇头苦笑:“还是我的医术不够到家,所以不光是药效不如人家给的那颗药好,而且服药的时间还非常的苛刻。”
角儿撅着嘴不服气的说:“他们的医术恐怕还不如公主好呢。”
幕梓长叹了一声:“术业有专攻,这句话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而且站长们说那颗药也不是他们鹰爪门的人制造出来的,而是以前有一个老道士给的。”
角儿恍然大悟的点点点头:“我想起来啦,那天张掌门的确是这样说的。”
弦儿他们说什么了,自从刚才听说让蓝云裴吃那个药有着非常苛刻的条件了以后,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蓝云裴,此刻终于忍不住问:“公主,让我可以给我家小王爷吃了吗要是晚了的话……”
他不用把这句话说完,因为他知道,幕梓肯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幕梓又凑过去看看蓝云裴,又用手把住了他的手腕,觉得现在正是时候了,这才把瓷瓶里面的药喂到了蓝云裴的口中。
弦儿立刻拿过了一碗水想要味道蓝云裴的口中,好把药吃下去。
幕梓接过来:“还是让我来吧。”
看着蓝云裴把药吃了下去,这才一脸严肃地看着弦儿和角儿:“你们俩帮我把他扶起来。”
角儿不解的看着她:“小王爷刚刚吃过了药,应该是好生的休息吧,为什么还要折腾他呢?”
幕梓又轻叹了一声:“你们扶住他,我用自己的内力好助他把药化开。”
角儿和弦儿这才明白过来,于是纷纷的上来帮了一把手,让蓝云裴盘膝坐在床上,幕梓这才用双掌抵在了蓝云裴的后背上用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的体内。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蓝云裴的脸色才逐渐的恢复了一点血色幕梓知道,无论如何他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收了功。
角儿细心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幕梓,幕梓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先别管这些了,这种药也只不过是第1次用,也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大的效用,现在必须得尽快的找到蓝云裴到底是种了什么样的毒,对症下药,才是良策。”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可是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角儿眼疾手快立刻冲上去扶住了她,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
弦儿也过来帮了把手,把幕梓扶到了椅子上坐下,这才看着角儿没好气地说:“这还用说吗?公主刚才为了救我们家小王爷,肯定耗费了很多的内力,现在身体正在虚弱的时候呢。”
角儿翻了个白眼,冷冷的看着弦儿:“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家公主为了给你们家小王爷治病,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的,怎么听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是……”
幕梓轻轻的挥了挥手,打断了她:“这些没用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说着挣扎着就要站起来。
此刻弦儿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公主还是稍微休息一下吧,您不是说过了吗?我们家小王爷的命已经保住了,恐怕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幕梓也觉得刚才有些过于耗费内力了,有些高估自己的能力,所以也没有敢再勉强,毕竟如果自己在病倒了,那留的话可就真的是没救了。
想到这里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弦儿立刻吩咐下人,把府中的一颗人参拿了出来,熬成了汤。
恭恭敬敬的转到了幕梓的面前:“这是前年关外的猎户拿来孝敬小王爷的,一直都没有舍得用,现在给您补补身子吧。”
角儿见状,立刻伸手接过:“请公主喝了吧。”
幕梓也没拒绝,端个碗来用汤匙舀了两口,觉得气力恢复了一些,这才又往放下了碗,挣扎着站了起来:“咱们赶紧回去吧。”
角儿知道她心中比谁都担心,蓝云裴这个时候也不敢再说别的,扶着幕梓,两个人一起出了蓝云裴的府中。
回到了家中以后,片刻不敢耽搁,立刻又重新来到了书房,遍查医书,羽然也被叫了过来,一起帮忙。
但是终究因为神经高度的紧张,又经过刚才劳累过度,所以险些晕倒。
几个侍女立刻吓坏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羽然立刻过来把住幕梓的脉,过了一会儿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没事,等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家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想着那个给蓝云裴下毒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你当然把这个人找到,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大家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幕昱过来看自己的妹妹。
看到幕梓这副样子了以后,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们倒是说说我妹妹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几个侍女不敢隐瞒,宫儿走到了幕昱的面前,把事情得经过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幕昱听了以后,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看着幕梓,一半心疼一半不满的说。
“蓝云裴出事了就出事了呗,你又何必把自己的身体整成这个样子呢?我看你也根本就不用管了,他终究是漓蓝国的皇子,而且你不是几次三番的说不会跟他有机会在一起了吗?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气冲冲地坐到了椅子上,一脸心疼的看着幕梓:“你说哪有像咱们这么当人质的呢?翻遍了史书,也找不到一家像咱们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