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云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看着弦儿淡淡的说:“一旦把消息放出去,说不定就有可能演出那个幕后的人,咱们就省了很多的力气。”
弦儿这才恍然大悟,可是立刻又想到,恐怕又不会这么简单,于是迟疑的看着蓝云裴:“这样干能行吗?”
蓝云裴轻轻的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咱们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只能这样,然后静观其变了,如果真的把人引得出来,事情就好办得多,如果他们还是按兵不动,那事情就麻烦的很。”
弦儿在心中不满的嘟囔:“这说的还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演不出那些人来咱们就有麻烦了。”
可是口中却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拍人放出风声。”
弦儿办事果然很麻利,很快就把蓝云裴的意思通知了星宿宫所有的人。
立刻人心慌慌了起来,有人着急的问:“咱们真的出了内奸了吗?”
弦儿心中暗暗叫苦,在答应蓝云裴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些,现在还得安抚他们,于是沉着脸说:“你们别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管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让青春之中所有的老百姓茶余饭后都把这个事情作为谈资。”
有人不解的问:“这样做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的呢?”
这个问题让弦儿觉得很好笑,因为他想到自己在问蓝云裴这个问题的时候,被蓝云裴骂自己脑子笨,现在又有人问同样的问题,弦儿终于可以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聪明了。
于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的看着这个人:“你说你们这么脑子笨,到底是怎么给小王也当差的?”
又想到,不怕还不方便把蓝云裴的意思全盘的告诉他们,于是急忙改口:“算了,跟你们打听打听,不跟你们打听的千万不要多嘴,现在只管去把这个消息散发出去吧……”
星宿宫的人不敢再问,按照弦儿的意思去办了。
蓝云裴焦急的等待着,虽然知道这样做演出幕后黑手的可能性很小,可是仍然抱着万一的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弦儿叫到身边来问事情怎么样了。
弦儿没好气的说:“小王爷未免也有些太着急了,如果那些人那么容易引出来,恐怕现在早就被咱们一网打尽了,小王爷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蓝云裴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挥手让弦儿退下。
快到中午的时候,又把弦儿叫到面前来问了一遍。
弦儿只好把早上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黄昏的时候,蓝云裴第三次问弦儿,给小弦儿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苦笑的看着蓝云裴:“小王爷今天是怎么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人引出来了。”
蓝云裴也苦笑着摇头:“我知道,可是就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弦儿叹了口气:“小王爷如果真的觉得无聊,为什么不去宫中找公主聊聊呢?说不定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蓝云裴跟着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幕梓现在根本就不想见到我,又加上父皇给她施加了压力,我就算进了皇宫也见不到她的。”
弦儿陪笑着说:“小王也未免多虑了,我不能保证到了皇宫是不是能够见到公主,我却能够保证你在这里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公主的,到了皇宫回去还有几分机会。”
一句话提醒了蓝云裴,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张大了眼睛看着弦儿:“说得有理。”
说完立刻就要往门外走。
弦儿挡在蓝云裴的面前:“小王爷未免太着急了,现在都到了晚上了,跟你走到皇宫的时候公主可能已经睡下了,如果真的想见她,还是白天去比较好。”
蓝云裴着急得跺脚:“这是怎么话说的?难道你不知道幕梓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晚上去不被发现的几率还多一些,如果到了白天说不定我一见到她,就被人通知父皇了。”
弦儿长叹了一声:“小王爷为什么不转弯呢?您只是去见见她,不见得非得跟她聊天什么的,能见上一面,不就能够烧解相思之苦了吗?”
弦儿这样把蓝云裴打发入宫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因为今天只是第一天蓝云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问了自己三次,他不能确定如果明天蓝云裴还在这里,他会问自己几次。
他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烦的一头撞墙,只要把蓝云裴打算入宫,甚至打发的出了这个门,自己就能够稍微的清净一点了。
虽然他非常的愿意给蓝云裴办事,但是这件事情真的不能着急。
蓝云裴听了弦儿的话沉吟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只要能够见到她,我的心里就平淡了许多,而且也不是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弦儿拍手笑道:“那今天晚上小王爷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等明天一大早就入宫,拜见皇上之后,想法子在宫中多溜达一段时间,给公主来一个不期而遇,真能见着面了,兄弟公主不会走开的。”
蓝云裴越想越觉得弦儿分析的对,于是微笑着说:“好吧,今天一整天只有这一份花名说的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弦儿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喃喃的说:“今天总算熬过去了。”
次日清晨,蓝云裴果然起了一个大早,径直来到皇宫,向德清帝见礼。
德清帝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今天入宫干什么来了?”
蓝云裴笑了笑说:“启禀父皇,前几天听说父皇龙体欠安,所以今天特来相问,可是好些了吗?”
德清帝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中毒的事情被蓝云裴知道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好像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中了毒而已。
想到这里淡淡的说:“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朕前几天只不过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