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侍女去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回到,幕梓看到他们,着急的问:“你们都查清楚了吗?”
“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整个青楼被火烧成了瓦砾场,什么都没有留在,也没有人看到是谁放的火。”角儿坐到幕梓面前,端起桌上的茶壶也不往茶碗里倒,对着壶嘴灌了起来。
“公主面前,哪里有你坐的地方?”宫儿不满的斥责“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幕梓笑道:“不妨事,你们累了一夜,也都坐下吧。”
宫儿看着角儿:“只顾你自己喝,给我们也去沏一杯茶叶来。”
角儿吐了吐舌头:“好,我这就去,真是的,别人看到,还以为你是公主呢!”
“你还敢说?”宫儿瞪眼道。
角儿做了个鬼脸,抱着茶壶跑了出去。
幕梓看着这几个侍女,摇摇头苦笑了一声。
“公主,你一直都在等我们,没有睡吗?”羽儿关心的问。
“你们没有回到,我怎么睡得着,只是原本指望你们查出什么线索来的,却原来白忙活了一场。”幕梓有些无奈,淡淡的说。
几个侍女一起低下了头:“是我们没用。”
“算了,官府都查不出来的事情,你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原本就怪不的你们,你们折腾了一夜,也累了,一会让掌柜的给你们送一桌吃的,你们吃了以后,也早点歇着吧。”幕梓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心疼的说。
说完站起来往门外走。
正碰到角儿沏好了茶端着进来,险些打翻了茶壶,宫儿道:“你怎么走路的,总是跟你说,不要这样慌慌张张的打翻了茶壶,烫到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角儿放下茶,慌忙的跪倒在地:“是我不好,没有看到公主。”
幕梓急忙搀扶起她:“没事的。”又对宫儿道:“你看你,我又没有真的烫到,角儿会吓坏的。”
角儿见有公主给自己撑腰,对着宫儿做了个鬼脸。
宫儿无奈的说:“公主,你看这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好了,你们赶紧让掌柜的给你们送上一桌好饭来,吃了就快点休息吧。”幕梓又嘱咐了一边,走出门去。
角儿在后面叫道:“公主,你去哪啊?”
“你们吃完了好生休息,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幕梓没有回头,缓步下了楼梯。
原来,幕梓想起了一个人,她觉得这事好生奇怪,自己贵为公主,虽然说这间桃妖坊是自己开的,但是青楼来往接触的人物太杂,当初她开这间青楼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借此管广交江湖朋友,这些年对江湖中的事情虽然不是一无所知,但也是实在有限。
想到红袖招的菡萏久在江湖,或许她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下来楼,来到了红袖招。
菡萏正在房中弹琴,幕梓远远的听到了琴声,赞道:“这丫头琴艺有进步了。”循着琴声,到了菡萏的门口。
菡萏的琴声戛然而止,琴弦断了。
幕梓刚要敲门,只听见里面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初漓公主驾到,惹的我的琴声也断了。”
“你这丫头,说话好没道理,你的琴声断了,和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幕梓笑着推门进屋。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琴通灵,感觉到你身上有杀气,所以断了。”菡萏站起来,笑着说。
“你就会胡说,一具琴而已,怎么就见得通灵了,还我身上有杀气?难道我是来刺杀你的?”幕梓不满的反驳。
“你自然不是来杀我的,但是你一定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我你心中为了什么事情不安,你刚走进红袖招,我就感觉到了。”菡萏一脸神秘,笑着说。
幕梓轻抚着菡萏的脸,轻佻的说:“几天没见,你这小妮子成了精了?”
菡萏拿下了她的手,正色道:“你真是的,从扶风回来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今天忽然到我这里来,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说吧,这次是为什么事情找我?”
“我何尝不是早就想来找你喝两杯,怎奈俗事缠身,就拖到现在了。”幕梓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一脸无奈的道。
“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喝两杯,我这前两天刚好有江南的王公子送给去的上好的花雕,平时也没地方清你,今天不喝,更待何时?”说完,向门外喊道:“把王公子是送的那坛花雕搬进来。”
“酒不忙喝,这次我是真的有事情来找你的。”幕梓脸色一整,正色道。
“你是不是要问,城南那家胭脂楼被烧的事情?”菡萏看着幕梓的眼睛,笑盈盈的问道。
“要不说你冰雪聪吗?简直一猜就中,怎么样?你这里可曾听到些什么没有?”幕梓站起来,眼睛闪过了一抹探询。
“你贵为公主,江湖中的事情所知不多,这青楼赌场自古以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经常是今天还好端端的,忽然之间就被毁了,以前我这里有个姐妹,就是,前几天有个公子答应给她赎身,本来以为的苦日子熬到头了,没想到第二天清早,居然吊死在自己的房间了,你说蹊跷不蹊跷?”
幕梓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该不是你们老板舍不得让他出去,所以杀了她。”
“这你还真的是猜错了,若是老板舍不得她走,不答应她赎身就好了,干嘛要置她于死地呢?还有很多姐妹,都是莫名其妙的死的,每天我们都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菡萏叹了口气,哀怨的道。
“那依你之见,胭脂楼这次何人所为?”话说到这里,幕梓心中也知道菡萏对这件事也并不比自己知道多少,但是该是抱着万一的心情,试着问了出来。
“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都有可能,或许是情杀,或许是仇杀,现在哪里早烧成了瓦砾场,一点线索都没有,除非凶手自己跳出来承认,否则谁也休想找到他的。”菡萏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