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假意生气的道:“怎么,在这崖底一个多月陪我这个糟老头子,早就不耐烦了吧?”
幕梓急忙道:“师父说哪里话,幕梓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老人笑道:“你看你吓成这个样子,我只不过斗你开心的而已。”
幕梓娇嗔道:“师父,真是的,知道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又故意说人家。”
老人摸着幕梓的头,柔声道:“想不到我还能收你这么个徒弟,真的是苍天有眼啊。”
幕梓道:“想必,老天也不愿意想借我的手,给更多的百姓治病,所以才安排我们师徒相遇的。”
老人叹道:“算了,不说了,趁着现在,你去蓝城义诊吧,免得你心中怀疑师父这本书是骗你玩的。”
幕梓不依的道;“师父,不瞒你说,一开始我看你这奇经八脉和我之前学的不一样,确实以为是你自己杜撰出来了,可是,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师父给我非常耐心的讲解了以后,加上我这每天修炼书中的内功,我现在觉得怕冷的毛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这就足以打消了我的疑虑,我现在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奇经八脉,以前学的那些才真的是骗人的。”
老人道:“是不是骗人的,等你去了蓝城,治好了病人再说吧!”
幕梓跪倒在地,道:“多谢师父大恩,幕梓去了。”
老人叹了一声,扶起幕梓道:“好,我送你出去。”
两人来到悬崖的底下,看到这里的很多花草都被下来寻找的人踩乱了。
幕梓回头看了看那块挖开的石板,只见那里光秃秃的,一点挖开的痕迹都没有了,若是一个月以前,她一定会跳起来问个明白,可是现在,她早已经知道这个老人有通天之能,莫说是把一个挖开的地方弄的没有痕迹,就算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她都相信老人能够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现在幕梓看了看悬崖,为难的道:“师父,不是弟子夸口,弟子的轻功已经算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了,可是要我用壁虎游墙的身法爬上去,却是万万不能。”
须知,壁虎游墙全凭着一口真气,若是中间换气,气一散,手掌就再也贴不上墙壁,这么高的悬崖,若是一口气攀上去,莫说是幕梓,就算天残老人自己,也无法做到。
老人笑道:“知道你上不去,所以为师早给你准备好了。”说着掏出一柄匕首来,递给幕梓道:“这是跟你一起下来的那个黑衣人的断剑做成的,以你的轻功,有了它一定上的去的。”
幕梓这才想起来那个黑衣人被老人砍断了手接到了大猩猩的手上。这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想必已然被老人埋了。
幕梓接过匕首道:“多谢师父,那幕梓就去了。”
说着,一纵身,窜了一丈多高,攀上悬崖,用匕首在悬崖上一插,借力又往上窜了三尺,又用匕首一点,接着又往上一串,如此一步一步的攀上了悬崖。
回头对老人喊道:“师父,幕梓去了,日后再来看你。”
过了一会,听到老人清晰的声音道:“你但去无妨!”
幕梓想到这一个月的经历,恍若隔世,眼睛一红,差异单又要流下眼泪。
幕梓看了看天,已然快到正午了,想到现在还是先去蓝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还有几十两银子,足够在蓝城过一段舒舒服服的日子了。
于是辨了辨方向,径直往蓝城走来。
到了蓝城,幕梓想到,此时德清帝和蓝云裴必定已然回到了京城,但是蓝裳一定还在蓝城,若是去见蓝裳,定然会被问到这一个月的经历,少不得还得去悬崖底下去见老人,想到师父不喜欢被人打扰,最后决定还是先试试老人教的医术灵不灵。
打定了主意,幕梓找了买了一块白布,又找了一根竹竿,做了一面旗,一面写道:“妙手回春”另一面写到:“悬壶济世。”
举着这面旗,到了一家酒店,要了一壶酒,随意的点了几个下酒菜。
慢慢吃了起来。
现在正是饭点,此时饭店的正是热闹的时候。
来来往往的客人都不经意的看了看幕梓,又看了看她旁边的招牌。
有人没有说话,也有人不屑的道:“这小姑娘口气不小,哪里有这么年轻就出来行医的?”
旁边立刻有人道:“你可别说,我听说一个月前,皇上来这里狩猎的时候,初漓公主的一个叫羽儿的侍女在京城就被称为神医,年纪和这位也差不多。”
刚才那人不信的道:“你是说这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就是那位女华佗?别扯了,我可听说了,那个羽儿姑娘已然被刺客给刺杀了,就连初漓公主也被那个刺客抓到悬崖底下去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幕梓听到客人的议论,心中又是一片凄然,喃喃的道:“羽儿,羽儿,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旁边有个白衣男子看着她,走过来道:“姑娘,一个人吗?”
幕梓没有理他,又倒满了一碗酒,仰脖又干了。
这白衣男子道:“姑娘,这么喝酒容易醉的。”
幕梓叹道:“醉乡路稳宜频到,他处哪堪行啊。”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幕梓身边的旗,微笑道:“只是,姑娘若是喝醉了,可就没办法给人家看病了。”
幕梓道:“莫非阁下身子有什么不适?不是我夸口,莫说我喝醉了,就算是我睡着了,也一样能看的了病的。”
白衣男子道:“哦?若果真如此,在下失敬了。”
幕梓又喝了一碗酒,瞪眼道:“你到底看不看病,不看就赶紧走开,别耽误我喝酒!”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在下确实是想请姑娘看病的。”
幕梓放下酒碗,道:“把手腕伸出来,我先给你把脉。”
白衣男子道:“姑娘误会了,生病的不是我,而是我家中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