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废话,给我站在旁边好好呆着,我倒要看看,这次拍卖会到底都有什么!”冷灵玥狠狠的坐下,看着司空朔道。
角儿在楼上的雅间看到了这一切,笑道:“公主,这次这个冷灵玥可是倒了霉了,也让这位郡主尝尝被别人家欺负是什么滋味!”
宫儿笑道:“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幕梓去没有笑,心中泛起了阵阵胆小,喃喃的道:“那个年轻人得了这本剑谱,江湖中不久,恐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商儿道:“公主不必担心,从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看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个花花公子的称号,却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否则,刚才吃了司空朔的亏,似他这般年纪,断不会就此罢手的,没想到他竟然还能保持风度,就凭这一点,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只听司空朔道:“好了,现在拍卖第二件物品,这是一本毒经!传说这本毒经是神农所作,神农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尝百草的那位。”
众人窃窃私语的道:“神农的毒经没想到也到了他的手中,这可不是剑谱,这如何能够得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羽儿在对幕梓低声道:“公主留神了,从来毒医不分家,这本毒经若是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若是有机会,公主不妨留下这本经书,往大了说,也算积阴德。”
幕梓点点头,正色道:“我知道了。”
角儿笑道;“咱们来的时候,司空朔就说一定有公主感兴趣的东西,说的莫非就是这本毒经?莫非,司空朔是要你给德清帝下毒吗?”
宫儿急忙用眼色制止了角儿,沉声道:“角儿不可胡说,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别人听去,禀告给了德清帝,咱们又要面对一场麻烦。”
角儿赶紧捂住自己的的嘴边,紧张的四下张望。
商儿笑道:“这次怎么没见角儿吐舌头?”
角儿涨红了脸道:“商儿,我知道刚才说错了话了,这种话的确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应该说的。”
宫儿赞许的道:“没想到,咱们的角儿渐渐的也开始明事理了。”
角儿不满的道:“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多么的不懂事一样。”
几个侍女相视一笑,齐声道:“对,咱们的角儿很‘懂事’!”
角儿转过身子,道:“我不理你们了。”
只听到拍卖台上,司空朔道:“诸位听好了,这本毒经的竞拍价格是五千两银子。”
这下冷灵玥暗道:“得不到刚才那本剑谱,有了这本毒经更好,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幕梓那个小贱人下毒了!”
侍女看到冷灵玥的眼睛闪过一抹恶毒的神色,知道了她的心思,有人不说话,反正自己只带了一万两银子,看样子,今天来拍卖会的都是钱有势的人,自己带的银子想必在这里是花不出去了。
不等人喊价格,只听楼上的一个声音道:“我出一万两。”
众人寻声往楼上看去,只见一个洗得发白的灰衣驼背老人倚着二楼的栏杆,懒懒的道。
角儿看着这个驼背的老人,对幕梓低声道:“公主,徵儿的易容术已经臻入化境了,只一盏茶的时间,就易容好了。”
幕梓笑道:“是了,还是宫儿想的周到,想必现在在坐的很多人都想得到这本毒经,这可比刚才那本剑谱更有价值,我们倘若得手了,势必就会成为活靶子,引起江湖中的有心人追杀,现在徵儿易容陈这个样子,就算有人看出这是易容的,但是无论任何人都可以易容成这个样子,就省却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角儿接口道:“而且,我们来的时候是司先生亲自来接的,外面没有公主府的马车,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公主来到了这里。”
只听楼下有人喊道:“这位老丈,您这一万两是黄金还是白银啊?”
驼背老人还没有开口说话,先咳嗽了一阵,咳嗽完了,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杆大烟袋来,装好了烟丝,用火折子点着,深吸了一口,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楼下这人等的不耐烦:“老丈,您别光顾着抽烟,倒是说句话啊。”
老人慢慢悠悠的道:“你把我老人家当成叫花子了吗?这年头,没个三五十万两黄金,谁敢到这个地方来?”
楼下这人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人,只见老人手中的大烟袋杆子是市面上随处都可以买到的普通的烟袋杆子,身上的衣服与其说朴素,还不如说寒酸,于是大笑道:“你这老头儿,可是得了失心疯?我听说京城有一家听竹馆,里面有一位女神医,人称在世华佗,给穷人看病,还不要银子,你若是不方便,我差人送你去何如?”
老头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袋锅在那双麻鞋上用力磕了磕,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敢看不起我,你知道我人人家是谁吗?”
楼下这人笑道:“你莫非是丐帮的长老?我与丐帮素有来往,却不曾见过你这么一号。”
这人看驼背老人衣着颇显寒酸,初时以为他是个疯子,后来看他说话神态很有威严,是以又觉得他是丐帮的某位长老。
这驼背老人笑道:“说你这小子看不出个眉眼高低,你还真就是,丐帮的人敢来拍卖会吗?那群叫花子出去要饭,谁还敢给?”
一句话说的满座的人都笑了起来,人们心里都是泛起了嘀咕,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司空朔初时也是一惊,不知道这个老头儿何时到来了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楼上,没有看道幕梓,心中疑惑,又仔细的打量了下驼背老人。
驼背老人似乎很不乐意有人盯着他看,瞪眼道:“你这个小子,干嘛老盯着我老人家看,你要是小姑娘,这样看着我也就罢了,你一个大小伙子,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别人,让人好不自在。”
司空朔觉得脸上一阵阵的发烧,干咳了两声道:“老丈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