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主府,老鸨一脸的疑惑道:“不是去衙门吗?”
星晔冷哼一声,道:“你今天有福,我们城主要你进内宅问话。”
老鸨怪叫一声道:“没想到城主还好这口儿,您早说啊,让老身也好好打扮打扮,这蓬头垢面的怎么伺候客人啊?”
星晔暗暗好笑,白了老鸨一眼:“你想什么呢?城主找你有正经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星晔心中也是一阵疑惑,按说老鸨私藏火药,直接叫道衙门里过堂就是了,干嘛还叫到内宅,也怨不得这老鸨多心,只是看那老鸨一脸褶子,忽然脑补出城主和老鸨在一起的画面出来,不觉笑出了声。
老鸨不满的道:“我说小哥儿,咱们到底还进不进去啊。”
星晔缓过神来,忙道:“当然得进去了,不然叫你来这儿干嘛?”
老鸨扭捏着道:“哎呦,你一个大男人,大清早的把人家从被窝里揪出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不过,我倒是很久没有试过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了。”说着,走过来伸手要捏星晔的脸。
星晔差点诶有把隔夜饭吐出来,连忙多躲开,厌恶的道:“少废话,快走。”说着,迈步进了院子。
老鸨在后面跟着:“对,是得快点,城主等急了,可不好了。”
星晔带着她转弯抹角来到了城主的房门外,躬身道:“启禀城主,数枝梅的老鸨已经带到了。”
圣鸿图干咳一声道:“让她进来。”
老鸨的脸忽然泛起了一抹羞涩,逡巡着星晔道:“哎呦,这怎么话说的,没想到老身都这么一把年纪,风韵不存了,还能承城主这么厚待,你放心,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把城主伺候好了。”
星晔忍住笑道:“别废话了,快进去吧。”
“哎!”老鸨答应着,走进了房门。
一进屋,赫然看见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老鸨吓了一跳,急忙退步抽身。
星晔在她身后拦住道:“去哪?”
老鸨嗫嚅的道:“那个,老身年纪大了,这么多人,何况还有女的,老身一个人恐怕伺候不过来,不过好办,我们数枝梅有的是姑娘,我回去把她们都叫来,陪几位好好的乐呵乐呵。”
一席话说的幕梓和几个侍女脸都红了。
宫儿啐道:“到底是老鸨,到了这里,还想着做生意。”
蓝云裴瞪眼道:“少废话,知道为什么叫你到这里来吗?”
老鸨摸着自己的脸,娇笑道:“哎呦,我也纳闷呢,老身虽然身在青楼,可是早已经多年不接客了,这冷不防的忽然把我叫到这里来,这么多人不说,而且还有女客,这阵势老身也吃不准了。”
圣鸿图斥道:“休要无礼,这位是当今万岁德清帝的儿子小王爷,这位是初漓公主,还不磕头?”
老鸨心中一惊,暗道:“前几天是听说小王爷和公主来姚城赈灾,只是我一直在数枝梅没怎么出门,是以不曾见过。”
想到这里,老鸨的心里一阵这的打鼓,此时,她的脑子就算反应再慢,也知道无论城主为什么把自己叫到这里来,至少绝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宫儿见她半天不说话,催促道:“初漓公主和小王爷在此,还不行礼!”
老鸨一惊,连忙跪倒在地:“民女见过公主,见过小王爷。”
蓝云裴一脸厌恶道:“起来吧。”
老鸨站起来道:“谢小王爷。”
蓝云裴道:“知道为什么把你叫到这里来吗?”
老鸨嗫嚅的道:“在路上的时候是知道的,现在、现在不知道了。”
蓝云裴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一会知道一会不知道的。”
老鸨解释道:“一开始我以为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刚才听城主介绍你们的身份以后,我才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是,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真的猜不出了。”
一席话,说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老鸨看见大家都笑了,悬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幕梓板起脸道:“你仓库里为什么那么多火药,城主下令禁止私藏火药你不知道吗?”
老鸨一惊,冷汗立刻流了下来,连忙跪倒道:“什么火药,公主,民女的仓库里放的都是酒,还有就是为了准备数枝梅开业二十年大庆的烟花,委实没有火药啊,”
宫儿动容道:“你说那些烟花是早就准备好的?”
老鸨道:“对啊,最近这几年啊,数枝梅的生意是每况愈下,一阵不如一阵儿了,老身这心里着急啊,前段日子,找了个算命先生,先生说这是犯了太岁了,让我们准备一些烟花在开业二十年的那天,放了就好了。”
幕梓蹙眉道:“你说的前段日子,具体是什么时候?”
老鸨掐着手指算道:“怎么也有四五个月了。”
星晔气愤的道:“什么嘛,害我们白忙活!”
蓝云裴瞪眼道:“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不是真的都是眼花?”
星晔嗫嚅的道:“我看着像,在这个节骨眼,她仓库里放那么多眼花,着实可疑。”
老鸨急忙道:“不可疑,不可疑,我那些烟花真的是冲太岁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圣鸿图干咳一声道:“那我下令禁止私藏火药,你可知道?”
老鸨急忙点头道:“知道,知道,可是民女藏得不是火药,而是烟花啊。”
圣鸿图瞪眼道:“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那些烟花上交?”
老鸨连连道:“民女委实不知道烟花也算火药,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些烟花都搬到城主府里来,求城主大人饶命。”
圣鸿图看了看幕梓,又看了看蓝云裴。
蓝云裴轻轻的摇了摇头。
圣鸿图会意,干咳一声道:“好,念在你认罪态度良好,又是无心,这次就算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老鸨嗫嚅的道:“认打便怎地?认罚又怎么说?”
圣鸿图道:“认打,就重打五十大板,但我看你这个身板,恐怕禁不住。”
老鸨连连摇头道:“禁不住,绝对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