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轿后突然想到陈熠的事宜未曾确认想问个清楚,不曾想林大人已经离开,却是见到了一个盯着车夫远去的人正躲在飞檐下。”
“或许只是个过路的人呢。”林槐序也有些疑惑。
“不像是,起初我也这么想,但我却觉得他那身衣服似曾相识。我看他身着并不像富贵之人,觉得他这等身份鬼鬼祟祟途径亲王府,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便借着为太妃娘娘采购的由头出府跟在了他身后。”
林槐序与唐墨只听着缄言不语。
“那人看起来不会什么武功,我跟着他兜兜转转几条街巷也没有被发现。本以为还能看他的去向探清他的底细,却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突然不知从哪儿来的两个人抬手打晕了他塞进了马车里,我趁势人悄声躲在了一旁,他们离开时才发现,那两人虽说身着的是下人的衣裳,但我瞧着那绣花做工皆不菲,似乎是身着的宫装。”
宫装?
跟踪林槐序的人来到了亲王府,若是想要趁着科举制造些什么乱子图谋不轨还说得过去,只是这么一个人一旦与宫里扯上关系,就显得格外扑朔迷离了。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当真没有看错?”
安歌斜睨了一眼说话的唐墨,万分肯定道,“我自幼对刺绣这等事耳濡目染,那用银丝缝制的图案统一又独特,我定是不会瞧错,林大人说是吧。”
“我自然信你,这种事情你定然不会胡说。只是……这等危险的事宜下次你若是敢再做,这随意进出王府的便宜宣亲王也不要再给了好,否则在亲王府出了问题王爷心里也过意不去,对吧?”
林槐序最后两个字语气上扬,带着点威胁的意味,是对着唐墨说的,唐墨被唬的一愣一愣,近乎呆滞地点了点头。
安歌愣在原地一会儿,脑子还有点跟不上来。自己费劲力气带来这么大一个的情报,不赏赐不表扬就算了,还抓住了小辫子被人威胁了一通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说觉得那个跟踪前来的人,衣着似曾相识?”
安歌在一边还迷茫着呢,林槐序倒是自如,把话题来回转换的很到位。
好在安歌也很听话,连忙点点头,“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来来回回的人虽然非富即贵,但也少不免有平民百姓,直到我发现他那身衣服与我在贡院时见到的无二。”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方才的考生之一,跟着林槐序与你乘坐的轿子一路到了亲王府?”唐墨这下子听出了些不同的意味来。
“若是单单要来亲王府,大可不必跟着我的轿子,想必是没想到我会来你府上,又只能一路跟着,他的目标应该是我才对,所以误打误撞让安歌撞见,只是没想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唐墨表示赞同,目光里流露着极为严肃的神色,“你是论试主考,他既然跟踪必然与此次论试有关,只是这人实在太蠢了些,没半点套路。”
“可是他如果只是为了对策一事,怎么会平白无故召来宫中的人?”
那两个衣着不同的宫人是安歌心中最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