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裴晓雾还以为活阎王要发威,给她抱不平了,猛的一个点头应答。
“嗯。”
“还知道嗯,让你少去那些地方你还去,一天不搞些事你就不安分,在相府时怎么不见你这般孟浪?还是觉得有人给你撑腰了,就可以恣意妄为了?”
裴晓雾郁闷:“……难道不是吗?”
她也就想气气他,顺口就甩给他这么一个反问,最好是能把他气吐血。
一个大老爷们不给自己的未婚妻找场子,反倒在这语言暴力,还是个男的吗?
楚江月看着她这受了委屈的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什么人给欺负去了。
“是个屁!”
楚江月张开口还没说话,羽刹就在一旁吼了一句,这一吼,才觉得堵在胸口的气松了些。
他又接着道:“楚江月不是你的盾,你少拿他挡刀,看见他那双腿没,你好意思让一个残废给你收拾残局吗?”
裴晓雾:“……”
羽刹说这话,比偷偷摸摸的捅老虎屁股还刺激啊!
这个想法刚从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恐怖的气息遽然见充斥了整座王府,裴晓雾被惊得头皮发麻,羽刹就已经噗通一声掉到了湖里。
这阵恐怖的气息来得快,散得也快,然而羽刹却是没有再从湖里爬出来。
“咳。”
楚江月轻微的咳嗽声把她的思绪拉回,裴晓雾茫然的看着他,有些恍然。
刚刚那肆溢散发着恐怖气息的人,明明就是她眼前的这人人。
此刻看他,却又只是像一个威武一些的纸老虎。
“薄辰川这个人有些背景,源金坊的老板不是他,但归他管。”
“哎?源金坊的老板不是他?”
“对。”
“……”可她明明听到他们叫他老板的。
“怎么了?”
楚江月见她眼珠子不停的滴溜转,总觉得她又在憋什么坏主意。
“那他除了管源金坊,都还管些其他什么?”
“……”楚江月蔑视着她,无情的揭穿她的那些小算盘:“你又想去烧?”
小盘算被人当面揭穿,裴晓雾还是会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手不由自主的绕上了自己的脖子,挠着后颈笑着道:“怎么会?我就是想去参观参观。”
“呵呵。”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楚江月的语气里都是带着嘲笑她的意思,可那双眼睛里,她却只看得见他的温柔。
“我去找他讨个说法,你在家,老老实实的关禁闭,哪都不许去!”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要关也应该是关羽刹啊,他这人比我还嚣张,一看就知道是个祸根!”
“怎么,你还想让我把你们两个关在一起吗?”
楚江月抬了抬眼皮,狭长的眼中透着邪魅和寒凉。
裴晓雾立刻住嘴了,要真这样,她和羽刹还不得在屋子里打起来。
“可是王爷,他要是不认,还要让你赔钱呢?”
这一点,她还是有些担心的,薄辰川的本质是个商人,都说无奸不商,他那花花肠子肯定多。
楚江月头也不太,抿着茶道:“那就砸锅卖铁的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