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只见苏映月诧异的抬起头。“信件不需要我们看一下里边的内容吗?万一...”
白清自然知道苏映月心里的担忧是什么,毕竟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况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又没有几个。既然他们已经决定了出手相助,想必在这个过程之中也已经了解了全部的机会。但若是直接将信写好传递出去,不一样,越自然是怕在一开始的时候便会有人在线上做什么手脚。
又或者他们既然是完全可靠的人,不要担心在信上所写的内容究竟能不能将一整件事情叙述清楚。若是整件事情都写的词不达意,那么传递消息作为一整个计划当中最重要的环节,便会在一开始就断了头绪。这样以来之后,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而这些日子以来,辛辛苦苦所享受的这个计划也全部都付诸东流,化作一团泡影。
苏映月在瞬时间藏在心里的这些疑惑,白清都能够一一了解。只是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褚逸晨已经决定要出手相助,那么在一开始的时候,白清就知道在他们手中必定不会出什么乱子。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是十遍,如白清所料,褚逸晨连着一整件事情都没有搞清楚。所以说他整日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来不关心朝廷局势,这件事情自然是真的,不必过多怀疑。而若是不想出手相助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将这个请求答应下来。否则还需后续做着许多工作,岂非浪费时间。
要是换一个角度褚逸晨想要借着这次新建的内容,引起两个国家朝政大乱,这在现在看来显然更属于无稽之谈,没有任何根据的事情。
见苏映月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疑问,白清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王妃不必过多忧虑。既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决定出手寻求他们的帮助,那么必定也要做到最基本的,不对他们产生任何怀疑,否则的话岂非寒了人心,又辜负了这所有的行动计划。”
“我只是有些担忧。我自然不会怀疑到褚逸晨身上。只是这王府的管家却也的确可靠吗?要是有人从中作梗,或是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趁机利用他,也会将我们的全盘计划全部打乱。”
“管家是王府里用惯了的老人,在这王府之中许多年,管理着王府上下大小所有的事物。是个绝对可信可靠的人。他已没有了家人,也向来行的正坐,得端自然是不会有任何把柄拿捏到别人手上。”
听到这里,苏映月才终于放下心来,毕竟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这些许的顾虑也是很正常的,白清自然也能够理解。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要想一想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苏映月说道。
“对,至于您的父皇收到那封信之后会作何感想?变不得而知,也不知道他接下来究竟会不会采取任何行动。您向来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想必对于他的性格也十分了解。”
说到这里,苏映月突然非常尴尬的扭过头去,脸上挂着不明所以的神情。像是吃了闭门羹一般,又像是被别人突然戳中了心事。
“额...”苏映月缓缓地扭过头来,声音极小,轻声说道:“虽然在我未出嫁的时候,平日里他对我的确有些娇惯,但或许只是出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溺,至于在朝廷之中的大事,他的行事作风究竟如何,我便也不是十分清楚了解,毕竟女子是从来不得干涉内政的,况且她又十分心疼我,从不允许我插手这些事情。”
如此说来,苏映月只觉得自己的这个理由编的实在是天衣无缝,不会让白清察觉出任何漏洞和差错。况且历来朝廷之中的局势也是如此,即便是后宫之中,掌管六宫的皇后都不能随意干涉朝政,更何况是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公主呢。
这样说来,白清也表示极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如这样吧,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且先行回去,带到书信写好之后,安安全全的送出去,我们再商讨这接下来的事情也不迟。”
苏映月自然是想快一些结束现在的谈话,若是再谈下去,她害怕自己会露出什么破绽。何况白清心思如此细腻,自然也能够从别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也好,那我便先回去了。”
唐府中,唐莹这些天却也仍旧是保持着茶不思,饭不想的状态。已经,现在,在他心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被朱艺潇被打入天牢,这件事情更为重要。在他心里,这也的确是一件严肃到不能再严肃的事情。偏偏她一介女流之辈,在这件事情中确不能充当任何角色,也不能帮上任何忙,这到的确也令他懊悔十分。
白嬅也在这里,为了避免唐莹在这些时间会做出什么不得体的出格事情。所以白嬅也是日日来这里寻他,整日与他呆在一起,希望能够多些宽慰他心中烦躁的心情。
这一日,唐颖又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一遍,只是这个问题或许在这之前已经问过无数遍,白嬅每次却总是不耐其烦的回答他。
“既然你说你哥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那为何迟迟不见他行动?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在天牢之中,或许都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但这皇宫的天牢又岂是常人能够长时间待下去的?”
“你又在这里瞎操心,既然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人在天牢之中都已经习惯了那种潮湿阴暗的生活,你又何必再过多担心。”
白嬅打趣道。他时时刻刻都希望自己的语言风格变得幽默一些,也好过,在这种严肃紧张的气氛之下,两个人都被这件事情弄得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