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这些年来,他一直按守自己的本分,从未逾矩。难道只是因为褚逸光的事情吗?”
不管杏榕再怎样劝苏映月她都听不进去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在那里小声自言自语,很久都不能从这件事情中平复下来。
“王妃,你先不要这么担心,我先扶你去屋子里休息一下吧。”杏榕说着,扶着苏映月一点一点走回屋子,坐到床榻上。
却见苏映月满脸焦急,脸上虽然写着不知所措,但是一举一动全都表现出他对褚逸萧的无限关切。或许一开始在没有得到消息的时候,心中只是慌张,但在确定这件事情已经成为事实的时候,苏映月便已经全部乱了阵脚。
就诺大的王府之中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杏榕虽然体贴,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不能够帮上什么忙。难道却只能让苏映月一个人去面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吗?可偏偏她的确也是一个并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人。
就只是在一瞬间,苏映月却突然觉得浑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也变得软绵无力。或许在之前有褚逸萧撑腰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恃无恐的,总是感觉背后有靠山。但是现在他变也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救出褚逸萧。
“明明他才是那个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却为什么要让他和他一起承担这恶果。难道当今圣上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讲情面,不通情理的人吗?如此说来,如何作用折江山,如何能够带给天下黎民百姓幸福安康的生活?”
苏映月或许是因为一时冲昏了头脑,才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只见杏榕慌慌张张的摆了摆手。“王妃您可不要乱说话了,即便是在自家王府之中,也很难保证不会走路,任何一点消息,您也看见了,这两天京城之中都已经变成什么局面了,人们对于这件事情实在是关切的很,所以接下来无论做什么事情,还是要更加小心为好。”
“小心,那有什么用,却还不是要被这皇上折腾来折腾去,他仗着自己手中握有权力,便不顾别人的生死安慰和那个杀人如麻的褚逸光究竟有什么两样的?无非就是儿子的性格像父亲罢了。只是可惜了王爷这样一个行得正坐得端的人,却要无端端地为他们的过错来买单。”
此时此刻,苏映月已经再也不想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当那天在中秋宴会上褚逸萧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时候,他心中便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虽然他坚持固执的不让自己参与这其中的所有过程,但是现在他被关进了天牢,那么也只有苏映月能够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个局面。
“王妃说的也是,我看不只是您,这京城之中所有的人,对于皇上的做法都非常不满意呢,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在两天的时间之内谣言四起,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杏榕说着,竟也不自觉的坐起了眉头,和苏映月一起数落起皇帝的各种不是了。
虽然在那天晚上她心中各种好奇,只是苏映月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但是隔天一大早,这件事情便已经传遍了京城上下每一个大街小巷。杏榕即便是不想知道,也总是堵不住人们悠悠众口。
“你说的没错,我看王爷无端端的遭此劫难,皇上也并没有要封锁消息的打算,说不定这次还会像上次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便也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谣言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
苏映月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像也越发能够冷静的面对现在这个糟糕的局面。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叫她不得不接受。虽然身边孤立无援,但他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救褚逸萧。否则的话,他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能够帮助自己。
“不知道他现在清醒如何,那天老李又苦,又阴,享尽了荣华富贵的他,自然十分不适应。”
苏映月现在只要一想到褚逸萧面对的是那个冷冰冰,没有任何温度的天牢,心中便会止不住的心疼。只是现在看来却也无计可施,一切事情和想法都只能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去实施。
这些年以来,褚逸萧从来都是一个沉稳内敛的性格,从来不喜欢在朝廷上结交各路大臣,也不喜欢他们明争暗斗,你争我抢的各种阴谋诡计。所以虽然身为皇上的儿子,但是身边能够支持他的人并不多。
更何况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那些人都恨不得能够躲得远远的,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苏勇乐也实在想不到任何一个能够站出来帮助褚逸萧度过这个安危的人。
一想到这里,苏映月长叹了一口气。
“杏榕,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一切事情都要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那好,王妃,你一个人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只要静静的等到第二天早上一定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
杏榕说着,脸上带着十分关切的表情,离开了苏映月的房间,虽然心中也同样是十分担忧,可她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也实在不能想出什么方法来。
昨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怎么可能顺顺利利的度过呢?
褚逸萧担心苏映月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担惊受怕。而苏映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却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法平安的将褚逸萧从天牢里救出来。
想来想去,脑子就像僵住了一样,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绪大烦乱而突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心理准备,所以现在却也总是不得其法。只是无论如何,接下来苏颖乐要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帮助褚逸萧,这是不必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