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闻言,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拱手说道:“是末将考虑不周。”
岂琛摆了摆手,又道:“你随我一同上阵吧,若是凌茯有了什么事,还可以照料着。我命令撤退便快些撤退就是了。”
此时的凌茯也正在焦虑着,城外的炮火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应该是岂琛也加入了,她便打算写一封书信给岂琛。
将外面的人都支了出去,凌茯连忙将写好的书信递给一个洒扫的丫鬟。丫鬟是岂琛的人,不仅为了保护凌茯的安全,更是二人传递书信的重要枢纽。
“你务必,迅速把书信传给他。”凌茯不放心又叮嘱道。
那小丫鬟连忙点头,神色郑重的说道:“凌茯姑娘请放心,奴婢一定把信送到。”
小丫鬟离开后,凌茯拿着医书在一旁发呆,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不等凌茯出门去看,一群人便蜂涌进来,为首的正是这几天一直照顾凌茯的人。那人名叫赵越,是上官玉的亲信副将。
而他押着一人,那人正是今天去给岂琛送信的小丫鬟。小丫鬟身上伤痕累累,衣角还沾着血迹,必定是被这些人严刑拷问了一番。
见事情败露,面对赵越咄咄逼人的目光,凌茯放下手中的书,对着那伙人说道:“有事吗?”
赵越见凌茯依旧没有想要认罪的念头便吼道:“亏得我们将军那么喜欢你,衣食住行样样周到,没想到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将军的?”
凌茯看着伤痕累累的小丫鬟满眼的心疼。
只听赵越又说道:“你派这个小丫鬟给岂琛送信已经被我抓到了,怎么还想赖账不成?”
“这件事,是我逼她做的,与她无关,还希望你别牵扯上无辜的人。”凌茯抬头与赵越四目相对,话虽服软了,但是气势却扔在。
赵越见她这副模样,也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说道:“把这个女人先关起来,等将军回来,交给将军处置!”
看着楚楚可怜的小丫鬟,凌茯又道:“她都被你打成这样了,总得让我给她医治,要是人死了,你们也不好给上官玉交代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等着赵越发话,赵越垂眸看了小丫鬟一眼,有些不忍心,随即又说到:“别想耍什么花样。”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小兵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语气慌张,一路跑过去,也险些摔倒。
“不好了,不好了……”
听到小兵的话,赵越也顾不得再管凌茯,连忙跑了出去,一把揪住小兵的领口,质问道:“是不是将军出什么事了?”
小兵连忙点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是……是啊。将军……将军他……受了重伤……”说着指着前院的方向,赵越一把甩开他,又慌慌张张的跑向了前院。
果然,此时的上官玉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军医正在诊脉,赵越也不方便上前,只得顺手拉了一个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略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朝廷派了三皇子我们只能勉强招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岂琛突然出现,将军在杀敌时一不小心中了箭,接着便昏迷不醒了。”
怎么会这样……
军医又反复诊了几次脉,一手捋着胡子又满脸疑惑。赵越上前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军医摇着头说道:“将军这几日身心俱疲再加上熬夜所致,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勉强上阵已经是很不易了,现如今又受了箭,左右这些都可以慢慢调理,可是……”
听完军医的话,赵越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只听他还有后半句,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将军中毒已久,只是老朽惭愧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毒啊……”军医皱眉说道。
闻言赵越立即想到凌茯,她当初就是因为治好了上官玉,所以才能被留下来。二人时常在一起,她有用毒的动机。如此想来,赵越愈发生气。
将正在给小丫鬟上药的凌茯,一把扯到了上官玉的面前,此时上官玉紧皱眉头,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赵越将刀架在凌茯的脖子上:“你这狠毒的女人,你到底给我们将军用了什么毒,还不如实招来!”
毒确实是凌茯下的,但是后来发现上官玉并没有谋反的意思,她便慢慢给他解毒了啊。只是没有想到会因为他受伤,而被察觉出来。
只是此时若是想解释那么多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旁的军医原本就是个喜欢钻研医术的人,没想到凌茯居然这么厉害,便耐不住性子问道:“这位姑娘,老朽自诩行医多年,但是从未见过这种毒,还请姑娘赐教,告诉我这毒的名字。”
凌茯闻言,眉眼弯弯的笑了笑:“你让赵越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啊。”
军医看了赵越一眼,赵越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军医又道:“怕是这毒只有这位姑娘一人会解。”
听罢,赵越也不再吱声,默默退了几步,但是对凌茯的防备仍然没有降低。
凌茯缓缓从地上起身,正欲给上官玉把脉,外面就起了一阵喧闹。
原是院内走水了。
除了凌茯,军医和赵越,众人都去救火了。赵越见凌茯东张西望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女人,就该杀了,只会带来不幸,真的不知道将军到底喜欢你哪点。”
凌茯顿时哭笑不得,这话怎么听着像是**裸的骂她红颜祸水呢?
正欲开口一人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目的便是凌茯。赵越见状,连忙将凌茯扯到一边,自己与那人搏斗起来。
凌茯认出那人正是心腹白客,原来白客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时刻保护着自己。
白客与赵越交手,不出一盏茶的时间,赵越便落了下风。白客瞅准时机,推了赵越一掌,自己却也不慎挨了一刀。凌茯连忙扶起白客,二人就着掩护终于回到了岂琛的大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