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夫毕竟是这里的权威,众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上官玉的命很重要,如果他死了的话,这里相对于来说就会成为一座空虚的军营。
等天继续按下去的时,凌茯估摸着这个时辰血也应该会止住,果不其然,上官玉的脉象已经渐渐平稳,只要现在处理一下化脓的伤口,在伤口处消消炎,相信马上人就会醒过来,等到他一醒过来的时候,凌茯已经想好了自己要说的话。
虽然这么做还是有些冒险,但依照自己这几次在军营里的实战经验,如果趁着夜色逃跑,多半会被抓回来,到时候这些人可不会像洛索兰放长线钓大鱼,留着自己的命,一定会就地处决,所以凌茯这次决定就在上官玉的身上下下功夫。
上官玉的伤已经渐渐的有了保证,不会失去性命,而那些人也不敢动自己。可是凌茯也不敢确定到底会不会在自己把上官玉的病治好之后,他们也会同样的处死自己,所以在给上官玉治病的这段过程中,还不断的拖延上官玉的身体,让他好的慢一些,也能让自己的命长久。
想来自己的命这回有了保证,凌茯终于可以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也不用在晚上的时候害怕有什么人会放明枪暗箭。
凌茯也不知道现在心腹发没发现自己不见,还有有没有把消息传递给那些百姓们。
而这时心腹已经发现了,那个地方没有人,而且在他赶到的时候,那些土匪已经离开,只留下了一些烧过火的木柴,应该是在那里生火做饭过。
心腹一下子伤透了脑筋,这本来就是南安王的地盘,也不知道凌茯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但是按字打听了好几次都没有人说出凌茯的行踪。
对于这件事情,心腹感觉还是应该赶紧把此事告知岂琛,所以赶紧给岂琛传递了一封信件,岂琛还在想着怎样攻打南安王事情,这几天都在忙这件事情,好几天都没有睡好,本来就被边关风雨摧残的脸上又多出了几道黑眼圈。
在收到心腹的这条消息时,岂琛再也不能淡定,手中的信被揉成了一团,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丢就丢?而且找不到人。
难不成凌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这是岂琛想到的最有可能的事情,因为凌茯不会武功,就算是被那些资质平平的士兵给抓住,都跑不了。
而且那还是南安王的地盘,那里的精兵很多,想必凌茯一定是被那里的人给掳走。一想到这里,岂琛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怎么会这样。”
坐在一起商量战略部署的将领们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和南安王的这场仗已经快要开始,战斗马上打响,岂琛深知自己不能在这时退出战场,一旦自己退出的话,这里就会乱作一团,为了更多人的生死,岂琛决定把这场仗打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商议的开战时日已经在即,岂琛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有些心神不宁,对方说的那些话都听不进去,虽然在战场上杀敌还是比较勇猛,但是相较于以前还是有很大的落差,尤其是在战场上看见那些士兵们的鲜血洒在这些土地上的时候,岂琛就更加害怕,有的时候还会把躺在地上的人看作凌茯。
就在眼睛渐渐模糊的时候,后面突然放出一只冷箭,直直的打在了岂琛的胳膊上,直到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才让岂琛如梦初醒,他慢慢地转过头去,一个箭头直地射在了那人的胸口。
直到两军暂时休战之时,岂琛才平静的想了想这件事,其实岂琛发自内心的觉得凌茯真的不太让自己省心,可如果没有了凌茯,那他打这场仗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凌茯会遇到危险,都是为了自己,为了朝廷。
所有人都觉得岂琛的平静有些过了头,因为在遇到凌茯的事情时,他从来不会这样淡定,越是淡定越可怕,就在这个时候,岂琛一下子从座位上坐了起来,拿起自己最锋利的宝剑,就要往出走,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将军,你现在要去哪里前方战士吃紧?如果你现在走了的话,让这些将士们都怎么办?”
一个年纪较大的将领直直的跪在了地上,就在岂琛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岂琛在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淡然处世,但现在与南安王的前方战士已经到了紧关节,要的时候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打破。
如果现在岂琛去寻人,相信前方的战事也会衰落,本来和南安王作战就没有实地经验,如果在这个时候再失去主心骨,想必失败是肯定的。
岂琛的双手握成拳头,看着一个个跪在地上的人,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是太鲁莽了。就算是凌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也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的,正因为以前和洛索兰作战的时候就有了这样一次经验,那一次让凌茯在这些士兵和百姓的心里都形成了许多的诟病。
岂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让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赶紧站起来:“那我就派出一小队,去凌茯消失的地方寻找,我继续坚守在前方。”
岂琛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希望凌茯不要怪自己在这个时候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现在还有一种士兵和百姓需要自己守护。
这些天岂琛一直吃不下饭,虽然战争还在继续,但是随着这些人发回的飞鸽传书,并没有凌茯的消息,他们已经寻找了很多有可能的地方,可是周围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凌茯,因为当时他们的行踪非常隐蔽,所以并没有暴露,也就会在这个时候,并没有人看见他们。
可是正因为没有暴露在这时想要找到凌茯难上加难,两天过去了,丝毫没有任何的音讯。就在岂琛以为已经没有任何可能的时候,寻找的人又发回了一条消息,信上的字眼,让岂琛的心在不断颤抖,因为他们说发现了一句很像凌茯的尸体。手上的信直直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