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琛冷笑了一声,当做没有听见她的话,转身就要走。
洛索兰却并不放过他,伸手拦住了他:“听说将军此次来西域,还带来了一个女人,真是不懂规矩,男人出来办事,怎能带着一个拖油瓶。”
知道洛索兰这个人难缠,岂琛并不想跟她多计较,但是这会儿他竟敢侮辱凌茯,那他就忍不下去了。
“闭嘴!”岂琛怒喝了一声,这一声不仅把洛索兰吓了一跳,也把周围的官员吓了一跳,大家都看着岂琛和洛索兰。
“大家都知道我今天来西域的朝堂,是为了完成圣上布置下来的任务。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位使臣,站在这里是为了与贵国达成协议。”
他顿了一顿又说:“而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也是当今圣上钦定,跟我一起过来的。算起来和我一样,她也是一位大使。”
“而你口口声声把她叫做拖油瓶,这算是侮辱从他国而来的使臣吧。”
洛索兰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岂琛,这回口齿居然这么伶俐。她刚想要辩驳,就被岂琛伸出手止住了。
“虽然西域的战士在我手下败过许多回,我对你们一向还是尊重的。败虽然是败了,还是勇敢的。但我没有想到,在朝堂之上你们却是这般没有规矩。”
“你......”洛索兰用手指着岂琛,想要辩驳却又无法辩驳。身旁的人赶紧拉住了她,让她不要再争论了。
“洛索兰,人家是使臣,既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我们就要好好的接待他们,展示我们西域的风度。你这样子跟人家在朝堂上大吵,要是传出去了,这成何体统。”
“可是……,”洛索兰想要替自己争辩,但是很快就被别人打断了。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你说的话我们大家可都听到了。这件事情是你不对,不要再争了。”
遭到训斥的洛索兰只好闭了嘴,狠狠的看了岂琛一眼,便朝前走了。
虽然她现在没有占到便宜,但是他带过来的那个女人可是一向弱不禁风。斗他斗不过,难道那个女人她也斗不过吗?
她冲一旁的侍卫摆了摆手,招呼他过来,随后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岂琛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女人,名叫凌茯。你现在派人去她住的地方,告诉她明日中午我设宴款待他们,请他们准时赴宴。”
等到岂琛从朝堂回去,凌茯立马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岂琛。
“洛索兰要设宴款待我们?”岂琛想了想,对凌茯说道,“这恐怕是一场鸿门宴,今天我在朝堂上跟她起了争执,这会儿她估计想办法整我们呢。”
“你跟他在朝堂上起了争执?”凌茯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讲一讲。”
看到凌茯一副焦急的神色,岂琛不由得笑了。
他把凌茯拉到凳子上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它非得在朝堂上挑战我,不过几句话就让她下不了台,被人训斥了罢了。”
“那她明天还要设宴款待我们,这又是为什么?”想了一想,凌茯角说,“可能就像你说的,是个鸿门宴罢了。我这就派人去回绝他们,说我们明天不去了。”
岂琛摆了摆手:“她今天没占到我的便宜,估计觉得你好欺负,等着明天羞辱你呢。这些个西域女人,人人善战,个个凶猛彪悍,你去了怕是要受欺负。”
“这样吧,明天的宴席你就不用去了,在府里等我。”
凌茯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人吗?虽然他们西域的女人特别的彪悍,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岂琛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知道你肯定能对付他们,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让你受欺负。就算我明天也在场,如果他们打定主意要对付你一个人,到时候肯定会把我支开。”
“我自然会小心保护着你,可是总会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你还是留在这里,我比较安心。”
为了让他安心,凌茯也就没有再争辩了:“既然你想让我留在这里,那我明天就在这里等你回来。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岂琛点了点头:“外面大大小小的战争我都参加过了,毫发无损,明天的宴席你就放心吧。”
第二日,岂琛孤身一人去赴洛索兰的宴席。
洛索兰原本以为她了解凌茯的为人,自己既然已经派人去请了,以她的性子必然会过来赴约。
因此,当她看到只有岂琛一人进来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为了对付凌茯,她还请了不少西域女人过来助阵呢。
尽管心里很吃惊,她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请岂琛坐下。待到岂琛坐下了之后,她问岂琛:“今日这场宴席我也派人去请了凌茯,不知为何只有你一人过来。”
岂琛回道:“凌茯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我让她在家休息了。”
“身体不适?”一位看起来就不太好对付的西域女人问岂琛,“她是怎么了?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吗?”
岂琛连忙解释:“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一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他就累倒了。”
周围的女人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将军的这位女人可还真是娇滴滴的呢,不过是从你们国家来到西域,这就累倒了。不像我们西域女人,既能够骑马出去打仗,又能够在家整理家务。”
另外一位女人又嘲讽道:“不过是累了点罢了,将军就因为这个没有把她带出来,可见这个女人只是你养在家里的一只金丝雀而已。”
岂琛摇了摇头,对那女人笑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们一向爱护女人,知道她们累了,便让她们在家里歇着。不像你们西域的男人,待女人根本就不像女人。若是这样,那还要你们西域的男人做什么?”
虽然岂琛不动声色地为凌茯辩护,但是凌茯是岂琛养在笼中的金丝雀这种话还是传了出去,并且很快就传到了凌茯的耳中。
凌茯听了这话倒也不是很生气。岂琛说的果然没错,她们从岂琛那里得不到便宜,便想把自己叫过去羞辱一番。若是自己那天去了,恐怕就算有岂琛的保护,也下不了台来。
然而,他们故意将这种话传出去,也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凌茯想着要怎样替自己扳回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