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一路催着司机快点开,很怕晚到一分钟,沈烈的脚就能废掉了一样。
沈烈笑眯眯看着她,心里别提多美了。
但,脚的确痛的厉害。
沈烈说,“下次你该伤的深一些。”这样她会更加担心。
沈烈就像是换了斯德哥尔摩,不受虐不自在。
夏夕没心思理会他这个变态的想法,见车子停好了,立刻带沈烈重进医院。
沈烈的烫伤很严重,每天需要换药,近期之前都不能外出。
夏夕直接答应了医生安排沈烈住院,并且拍胸脯保证照顾好沈烈。
司机从医院出来,给沈烈打电话,“沈导,我先回家了啊,这里不需要我了,夏律把我踢出来了,说我碍眼。”
沈烈发了笑眯眯的表情给他,“滚,近期别出现,剧组有事再过来。”
司机抓了抓后脑勺,将沈烈的行李又重新放回了夏夕的家。
夏夕无比自责,一个晚上没睡好,定时观察药膏是否起了作用。
半夜的时候,夏夕起来换药膏,蹑手蹑脚先去卫生间洗手。
沈烈歪头看着门口的光束,夏夕的背影的叫他有些心疼。
沈烈知道现在自己的做法多可耻,可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将夏夕捆绑在自己身边来了。
但,他不能看着夏夕因为照顾自己也病倒了。
于是,沈烈要求出院。
早上天一亮,沈烈的助理过来安排出院。
夏夕趴在隔壁的床上还睡的沉。
此时,才从隔壁病房出来的王可可,提着已经吃光了的饭桶,一张脸都是愁容。
沈北疆被打了,被谁打的,又因为什么,她始终没问出原因来,反倒平白担心了一整个晚上。
她才出门,就看到了沈烈的助理抓着要单子要去隔壁的房间。
王可可多了个心思看过去,正好看到了才爬起来的夏夕,一下子冲了进去。
“夏夕,你怎么也进医院了,你没事吧,你……啊,沈导也在啊?你们……”
夏夕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门口站着的人是王可可。
“哦,素贞啊,你怎么也在呢?”
沈烈总不喜欢素贞这个名字,这是王可可大学时候自己写小说当作者的笔名,后来大家都叫习惯了,就当做小名来叫。
沈烈总是忘记这个名字是王可可,每次被夏夕提起来都要回想一阵子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素贞这名字不好听。”沈烈没脑子的说。
王可可恒了一鼻子,“要你管?夏夕,你到底怎么了?”
夏夕回头指着床上的沈烈说,“我不小心打翻了排骨汤,烫伤了他的脚背,半夜才来的。你怎么……哦,你那个……人也在?”
王可可脸色灰败下来,点点头。
“嗯。”
王可可看着两个人,尽管离婚了,可总瞧不出离婚的样子来。
沈烈这人喜欢工作,但也顾家,从前没结婚那阵子两个人住一起,夏夕经常出差,沈烈一空下来就在家洗衣服做饭做家务。
所以,王可可能想到,那排骨汤肯定是沈烈做的,夏夕闹脾气,两个人争执起来才会打翻。
可她自己手里的呢?
王可可低了头,自己熬了半夜的汤,拿过来给沈北疆,他一口都没有喝就算了,还说她在这里碍手碍脚。
她十分想不明白,既然觉得她碍手碍脚,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通知她没人打了来医院呢?
到底,在沈北疆的眼中,她是一个怎么样存在?
王可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该早点离开那个不懂得感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