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以前我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的生活早有了她的位置。”沈北僵感慨起来,这话听着像是酒醉后的心里话,但也是真心话。
“嗯,然后呢?你把人家放在哪个位置上了,备胎的位置上吧。我就奇怪了,真正喜欢的话,能做出那么缺德事儿吗,换做是我,别说是几年啊,几天我都坚持不了。可以看得出,王可可当年是多爱你了。”
爱?
沈北僵总不敢承认这个字的存在,似乎几个笔画就写出来的一个字已经成了能压倒一切的东西,承载在他的肩头上会毁灭全世界一样。
沈北僵怕这字,却又特别的渴望。
当年女人多,其实也不是多,就是自己在逃避,逃避这个字在他的生命里是极度缺少的东西。
父爱,母爱,亲情友情都是爱,可他都没有。
没有才渴望,渴望才会怕。
得到了总会失去,他怕的就是失去,既然会失去,不如不得到。
“我活该!”
沈北僵盯着酒杯,嘲笑自己一般冲着酒水里面那个已经不似从前的蠢货冷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一整个晚上,沈北僵都没能入眠,吴峰早睡了好几轮,在梦里依旧跟队友厮杀,打的热火朝天。
早上,沈北僵叫了早餐外卖,自己吃完了给吴峰留下一点,打车去了沈烈的住处。
沈烈临时租了一间比较简陋的公寓,就在夏夕小区后面。
沈北僵奚落他,“三足鼎立啊,王可可在最东面,之后是夏夕,之后是你,你们商量好的吗?”
沈烈揉了揉有些痛的头,“你大早上的来挑刺,有病?”
“是。晚期!”
“那赶紧去死一死,我给你准备上好的棺材。”
沈北僵踢了他一脚,“没大没小。说正事。公司那边,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老问我,我怎么说?”
沈北僵早猜到了,只是不敢确认,一旦他参与进去,想脱身就不可能了,这几年置身事外,当一个闲瑜野鹤就是想远离沈家那些屁事,如今一只脚已经迈进去了,想离开还来得及,可真要参合,不是想离开就行的。
沈家那几个老家伙,都不是吃醋的,搞不好小命丢能丢了。
他还有老娘要养活。
“我觉得……欠妥。”沈北僵说。
“所以没告诉你,你就当个局外人,跟我小舅舅偶尔打打游戏挺好,等我这边稳定下来,你们想回来我欢迎,不想回来我给安排去除,不是一举好几得的好事儿?何必还来问我?”沈烈头痛的厉害,昨天晚上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
冬季来了,不下雪,不吹风,但是空气干巴巴的冷,休息不好的话很容易患病。
沈北僵给他一个白眼,“我要是真能丢开不管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我做不到。说说吧,下一步怎么做?”
沈烈从手指头缝里看他一下,觉得这人说话不真不假的,有些时候真分不清楚到底怎么琢磨的,但此时,他不像是在说假话。
“我告诉你也行,不愿意参与就当做不知道,别回头卖了我,我要是还手可不会顾忌我们多年情分。”
“嘴巴积德才能得到真爱,你看你这几年嘴巴毒的跟吃了毒药一样,夏夕离开你是对的。”
沈烈被讽刺了一番,嘴巴也放老实了。
他给自己倒了热水喝,头痛的毛病缓和了才继续说,“沈老三那边……之后。我想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