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顺笑笑,说了夏凯案子的想法。
“夏凯太冲动了,但不应该坐牢,这件事看着挺简单,可为什么这么复杂,我想,该是背后还有别人吧?”
沈烈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抬头看着屋顶,安静的听肖顺继续说。
“你们沈家跟苏家的关系不好不坏的,我多少还是听说了的,只是……沈导,你想过没有,你自己的事情已经波及了很多人了,可最受伤的却始终都是夏夕,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沈烈坐直了腰杆子,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肖顺上下打量好几遍,“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猜测。很容易想明白啊。你看哈,我给你分析。苏景来的时候正好夏夕家出事,然后万宝库也就是夏夕的继父离开了夏家,这一走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喜欢赌博,我估计在外面没少欠下赌债,但是没见他有什么追债的上门,我怀疑这里面有人做庄,将他给圈进去了。然后……呵呵,这时候就有人开始接近万宝库,说是律师,帮忙打官司。其实万宝库没想打官司,只是很生气罢了,毕竟没了夏家他也活不下来。可事情已经到了时候,想退缩也退缩不成了,那就只能硬挺着了。你上次跟夏夕端走了赌博的赌坊,可一直到现在都没什么消息,你们也见到了跟万宝库关系不错的几个人,都口径一致,这能说明……呵呵,这一群人都成了圈子里的棋子,而针对的其实不是夏夕也不是夏凯,而是沈烈你。”
沈烈安静吃了半盘子的花生米,仰头喝了口红酒,味道怪怪的,不是酒的味道是心里。
沈烈知道,但从来没多任何人说过半个字,甚至班老。
但能看出来这件事关键的估计不在少数,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却只有肖顺一人。
沈烈觉得,肖顺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夏夕。
换做魏硕,哪怕是叶庄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这么说。
他这一开口,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
“然后呢?”
沈烈有拨开一颗花生,花生米扔进了嘴里,咔嚓咔嚓的吃。
“然后?然后看你是否想夏夕好了,看你有没有本事凭借一人之力把苏家跟沈家都握在自己手上了,如果你做不到,呵呵,夏夕也会一直离开你,这辈子都别想在一起了。而我,只能坐享其成。其实有点小人之心,但事实就是这样,沈导不承认也没有办法。我想说,沈导如果真的为了夏夕好,还是尽早解决夏凯的官司,不然夏凯进去了,夏夕会一蹶不振,我担心,她人的性格都会边。夏夕……不容易。”
肖顺对夏夕家境不是非常了解,但多多少少听王可可也说了一些,加上自己对夏夕性格的了解,也能猜测出下来的过去过的是多么的不容易。
“沈导,为了你能早点脱离苦海,干杯!”
肖顺笑笑,举杯,一饮而尽。
沈烈迟疑了会儿才将红酒喝光了,自己又倒了一杯,奇怪的味道不在了,换而来的是酒的烈跟醇香。
他咂舌,呵呵一笑,“多谢!”
两个大男人只看着电视,没营养的娱乐节目,偶尔喝一杯红酒,没多余的交流。
而夏夕已经哭完了,在家里收拾。
老房子她不想卖,可这里的确很值钱,粗略估算这一个三室一厅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会卖两千多万。
夏夕很想卖掉,换大一点的工作室,可想到这个房子卖掉了,夏家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在最里面一间很小的屋子里,夏夕翻找出了自己很久以前写的作业本子,上面是蜡烛的溶液,旁边放着空了的火柴盒。
这里该是有人住过的,头顶上的灯也坏了,所以点蜡烛。
可是……
夏夕纳闷起来,谁会住这里呢,这里之前是放杂物的小屋子,一张床勉强挤下去,落脚的地方就没有了。
她弯腰下来开始整理,地上狼藉一片,弹簧床上放了许多锅碗瓢盆。
叮!
一个东西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