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没接，按断了后红着眼睛继续削苹果。

夏夕看苹果削了七八个，万可可还没停手，知道她是人留在这里，可心早飞走了。

于是，夏夕想放人。

“走吧，去找他。”

“……嗯？”

王可可抬头，茫然看她，“什么？”

“你看看。”夏夕指着桌子上的苹果说，“我一个人吃的完吗，七八个呢。”

“啊。我，我我没注意。”

“可可，真想过去就去吧，别跟自己过不去。”

王可可终于放下了刀子，削了一半的苹果自己吃了起来。

她低头想了会儿才回答夏夕，“我不去了，决定的事情必须做到，难过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夏夕无法理解王可可的难过，好像在感情上，夏夕也能保持清醒，像个没感情的冷血动物，知道自己伤心，难过，可也知道伤心难过是正确，所以争取的事情她总能比任何人都能坚持。

她跟沈烈离婚后也难过过，到现在都还在难过，可她能控制住，只在喝醉了才会暴露自己内心。

夏夕有时候羡慕王可可，至少她能像个正常的女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比较起来，夏夕就成了冷血的动物。

“夏夕，我学不来你的坚强跟理智，但我能做到不去找他。”

“你学我有什么出息啊，我也难过，就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我没事，真没事。”

万可可掉泪了，自己擦干净了，泪水还是哗啦啦的流。

夏夕给她纸巾，看着她从情绪慢慢变化，最后变成崩溃大哭。

等王可可哭完了，夏夕才说话。

“坚持就是胜利，这一次做到了，下次也能，知道吗？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付出。”

“我知道，我没事了，哭完好过多了。”

万可可勉强笑了笑。

夏夕扯她脸皮，“哎呦，笑起来还不如哭好看呢，快去洗把脸，我这里有化妆品，补补妆再回去。”

王可可走的时候还是红着眼睛的，但情绪稳定了。

夏夕以为她回去后还会忍不住偷偷找神北疆，谁知道，这个女人当天晚上买了飞机票提前出差去了。

王可可一走，剩下夏夕老人家一个，在医院里发霉。

不想，晚上的时候叶庄来了。

叶庄坐在凳子上，看夏夕的脸色，一直没说话。

气氛有些奇怪，叫夏夕紧张的手脚不知道放哪里。

“……呃，那什么，叶总，您来看我，是吧？”

“是。”

“那你得说点什么啊，这么尴尬的，呵呵！”

“是吗？”

夏夕吃瘪，呵呵傻笑，也没了话题。

叶庄还是瞧着她，好像自己是个能检测出病患的机器，要把夏夕做个全身检查。

夏夕浑身发毛，汗毛倒竖，很是不自在。

“叶总，您别看我了，看杂志，我这里好多呢。”

夏夕把杂志递给他，硬放在叶庄膝盖上。

“看吧，好多八卦新闻，能当笑话看。”

叶庄也乖巧，真的翻开看了。

第一页是他两年前做的一个采访，封面是他，但只是个侧脸。

他说，“这个……跟我不像。”

夏夕说，“是啊，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不过杂志上的宣传都做了特别大的修图，跟本人不太像也正常。”

“嗯，你觉得，好看？”

夏夕看一眼那杂志，是两年前的了，放在医院就是给这里病患看的，但杂志还是很新，所以说看的人非常好。

不过一个下午夏夕都翻遍了，她说，“杂志而已，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好看说不上，就是消遣。”

“……哦，我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