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之际,原本远在东非的许西麦猛地推开旅馆的玻/璃门,携带着一身灰尘和满脸胡渣,易耳都不敢认。
“许西麦?”易邯微顿,仔细看了看他,迟疑着喊。
许西麦点了下头,撸了把脸,感觉空气里都散开了灰尘:“昭昭那小丫头呢?”
“……似乎被东方面孔绑架了……”易耳疑惑的拉长了一下音,“你怎么突然来这了?”
许西麦烦躁的皱了下眉:“许西奉说最近警惕一点,保护好昭昭,我前脚和她说完,她后脚就出国了,出国就算了,还不保护好自己。”
易耳看了眼罪魁祸首,然后转回视线看许西麦:“会有危险吗?”
许西麦顿了顿,看了眼手表:“我找唐琛帮个忙。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说着,他就准备往外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回头看向易邯和易耳,笑着说:“对了——新婚快乐啊。”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扫了眼曲道彰,眼神锐利似刃,曲道彰下意识退了一步,退完才回过神,忍不住皱眉回视许西麦。
“我替她辞职了。”许西麦说,语气冷漠不屑,“工资你自己看着,爱发就发不发就算了。”
说完,许西麦径直走出旅馆,没入沉沉夜幕。
……
塞尔维亚之行被迫早早结束,后面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再欣赏风/景,在网红餐厅吃完东西之后,大家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回程的飞机上,曲道彰旁边的位置空着,易耳是不是看几眼曲道彰,他一直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着。
既然都已经绑架人了,估计就不是会心疼许白昭的舅舅。
也不知道会受些什么苦。
易耳叹了口气,歉意的说:“我应该第一时间追出去的……或许我还能用英语叫人报警……东欧的警卫虽然效率不高,但是国际友人在这被绑架,塞尔维亚也要头疼好几天。”
易邯闻言摸了摸易耳的头发,低声说:“许西麦办事很少出差错,你别想太多。”
就是担心。
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易耳难辞其咎。
她出国,也是因为易耳邀请她参加婚礼,不然,她一定在国内好好的,没人动得了她。
转乘两次之后,一行人抵达B市,来接机的是许家人,估计是许西麦和许西奉说了。
“易耳。”许西奉被身后的人推着过来,一向温和不急不躁的许西奉,难得的有些慌乱,“这几天昭昭有没有什么异常?”
易耳闻言想了想,摇头说:“没什么……我也不清楚……”
说着,她看向曲道彰。
曲道彰顿了顿,看了眼许西奉,半蹲下说:“有一天晚上,她突然问我,信不信世界上有长生不老的人。我说怎么可能,她说……反正神鬼之说很难说得准,有人和她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得不信的事情。”
许西奉明白了过来,低低的叹了口气,对曲道彰说:“我知道了。”
“许西麦已经去找了。”易耳替许西奉拉了拉毯子,温声说,“都是一家人,除了那点钱财的事情,估计也不会伤她。”
“时候晚了,就不耽误你们了。”许西奉叹了口气,抬头对易耳笑了笑,“新婚快乐。”
易耳笑着点头:“你也别熬夜了,许西麦本事大着呢。”
后来没几天,许白昭就打了电话来报平安,只是语气变得有些不同,又有点酷酷的那种调调。
“没事就好了。”易耳松了很大一口气,笑着说,“上次拿去比赛的画,结果出来了,你猜是什么?”
“金奖?”许白昭笑,自信的说,“再不济就银奖?”
易耳笑起来,高兴的说:“你对我这么自信啊?”
“不,我只是对我的颜值自信而已。”许白昭也笑,语气愉悦,没有半点在塞尔维亚时候的郁闷和难过了。
估计是曲道彰和许白昭道歉了吧。
易耳不卖关子了,笑着说:“银奖。输给了一位来自北美的抽象派鼻祖级人物,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许白昭嗯了声,突然顿了下问:“易邯要是惹你生气了,他一般怎么向你赔罪?”
啊?
易耳迟疑了一下,笑着说:“他好像,没有怎么惹过我生气……”
感受到电话那头许白昭失望的情绪之后,易耳笑起来:“反正除非曲道彰真心实意的道歉,否则你别理他,他后来还收了那个女店长的名片呢。”
许白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呼吸急促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不是说劝和不劝分吗?”
“那你们不是没有在一起吗?”易耳突然又想起来,连忙补充说,“曲道彰亲自说的,你不是他女朋友,对那个对他有意思的女店长说的。”
许白昭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易耳顿了顿,摇着头想:“现在的小姑娘是越来越玻/璃心了。”
不过曲道彰这个人,嘴巴太硬/了,估计就是不愿意认错的那一类人,徐萌说的对,他就是直男癌晚期患者。
回国没待几天,易邯让嘉禾去联系一些投资人、找了些演员名单给他之后,两人又踏上了前往瑞士的蜜月之旅。
“要是你忙的话,我们可以以后再去瑞士。”易耳坐在飞机上,看着易邯一边看演员简历,一边思考的样子,心疼的说,“现在你急急忙忙的,都不一定有心思在游玩上面。”
易邯摇了摇头,笑着说:“不着急。投资人还没找到。现在我只是做一下功课而已。”
他既然这么说了,易耳也没有办法,只是替他拉了拉毯子,随他去了。
剧本已经敲定了,用的是新锐的编剧唐木子的最新作品。
是写她曾祖母生于民/国,遇见她曾祖父,相爱、离别的故事。
男主角出身布衣家庭,家徒四壁,在父亲身死之后更是无所收入,为了活命,他入山为匪,凭借着自己的铁血手腕,成了最大的土匪。
故事就发生在男主成了最大的土匪,坐拥一片山地和下属,连军阀都要忌惮几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