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有男朋友的时候,易老师就敢窥伺,还几次三番让陈宁爽我的约,去赴你的约。这还是幼稚的人能做到的事?”古河冷笑一声,双目不善的看着面无表情的易邯。
一边的嘉禾疑惑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着问:“大学的时候……易邯刚刚在年轻人里大火,忙得要命不是吗?”
“对啊,忙的要命的一个人,处心积虑的来回奔波,就是为了多看别人的女朋友几眼。”古河好笑的摇了摇头,眼神里冷凝几乎遇热就能冒气,“多伟大的爱情。”
哈?
嘉禾不可置信的看向易邯,这**,原来不仅是在前段时间见色起意的吗?
易邯眉间的疙瘩能够打成一个不解的结,他抬眸看了古河一眼,嘴角下压沉声说:“若是感情这样就能破坏,恐怕也不是什么多长久的。“
古河气极反笑,双手紧握成拳猛地捶了一下桌面,怒瞪着易邯说:“下作的小人!”
嘉禾吓了一跳,连忙笑着打圆场:“喝茶喝茶,其实我们是来谢谢你的……”
“谢谢我?”古河笑着打断了嘉禾的话,冷淡的说,“实在受不起易老师这一谢。”
“你不用阴阳怪气。”易邯站起来看了眼古河,不咸不淡的说,“你和易耳青梅竹马,你却伤她那么深,生生伙同别人,将她赶出去……若不是你先退,以她的性格,哪有我什么事。”
易邯说着,冷不丁笑了笑,俊朗的脸庞上带着嘲讽之意:“说起来,还得谢谢古总……目不识珠。”
嘉禾闻言心里咯噔一声,但是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制止易邯的挑衅。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古河突然怒目圆瞪,抬手发难,狠狠给了易邯的肚子一拳,隔着衣物闷哑的一声,听得嘉禾心惊肉跳。
伴随着易邯的闷哼声,吓傻的嘉禾回过神来,连忙插/入两个人的中间,隔开他们,一手按着易邯一手推开古河,表情严肃:“你们多大了?快三十岁的人,一个个还打架!”
说着,嘉禾扭头扶着易邯看了看,易邯紧紧抿着唇,看着也没什么大事,她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皱着眉对古河说:“古总!你先来到快十年,最终却比不上一个迟到的人。别怀疑,这就是陈述句。”
嘉禾没好气的看了眼易邯,刚想扶着他走,余光突然扫到一边站着不知道多久的人,她瞬间傻眼了,嗫嚅片刻,低着头小声说:“……阿宁?”
易耳和苏哲就站在几步开外的转角,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不过易耳的表情看起来就并不怎么愉悦。
苏哲看了看像是被大力士打了一拳,半死不活的易邯,又看了眼像气球被戳破,一瞬间泄完气一样的古河,咳了声打破尴尬的气氛,开玩笑说:“好巧……我刚刚从丧尸群的围堵里面抢出阿宁……”
没人接他的腔,嘉禾心虚的看了眼易耳,今早易耳问她易邯今天的工作很忙吗,她还理直气壮、底气十足的说,超级忙,估计午饭时间都要挤一挤。
转眼就在这里相遇了。
“易老师今天是很忙啊,忙着打架?哦,不对,是被打。”易耳扫了讨好笑着的嘉禾一眼,冷冷淡淡的对装死的易邯说道。
易邯连忙抬头看向易耳,易耳没和他对视,撇开视线看向古河说:“古总的好意我知道了,到时候法庭上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反正事已至此不是吗?”
古河心口一空,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睛直直的看着易耳。
“下次再一起玩了,我先回了。”易耳拍了拍苏哲的肩膀,谁也没想理,扭头往更衣室去了。
目送易耳走开,苏哲状似不经意的对站着不知所措的三个人说:“我们是最先霸占这一块的,但是去玩了一把球回来你们就坐下了。”
真是糟糕。
嘉禾咳了声,生无可恋的看了易邯一眼。
易邯已经直起了身,他瞥了眼古河,淡漠的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至于阿宁,我可不是你,我这一生,都不会放开她的手,你连想都最好别想太多。”
他说着直直看着古河,表情坚定而自信。
古河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大学的时候,苏哲说有个大明星想泡陈宁,每次什么都会和陈宁说,生日会之类的也会给她留票,摆明有想法。
他假装不在意,却对那个明星上了心,他的见面会什么的,要是古河约陈宁的话,那陈宁永远是没空的。
她的头像、壁纸,家里的挂画,全是这个男人,虽然她并不会非要和自己分享这个明星,但她自娱自乐的时候毫无他的存在感。
比起这样,他宁愿陈宁每天都和自己说说,至少不会像是她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小秘密。
这件事情就像王母娘娘划出来阻隔牛郎织女的银河一般,横杆在两人之间,悲哀的是,他们没有喜鹊桥。
反倒是有个虎视眈眈的妹妹。
如果……没有易邯,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是现在这样?
易邯抽身准备走的时候,他看了看如同丢了魂魄般的古河,淡淡的说:“你若是多信她一点,和她开诚公布的说清楚,何至于现在这样?哪怕是吵一架,至少也能搞清楚真相。”
说完易邯也懒得看他,和嘉禾一起径直离开了。
高浩并不是故意想掺和这一局乱七八糟的棋局,但是他硬着头皮走进亭子,公式化的说:“古太太刚刚来电话,说今晚许家有个宴会,问您和不和她一起参加。”
“许家?”古河重新坐下,开了瓶酒,一边喝一边说,“神神鬼鬼的那个H市许家?”
“……许家是搞非物质遗产……也就是传统文化的……”高浩瞥到古河不善的脸色,连忙止了话头。
古河嗯了声,没有就此再说什么,反而是偏头示意高浩坐下。
他倒了杯酒递给高浩,表情淡淡的问他:“若是你,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