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闻言，心下一跳，他缓缓抬眸对上了秋霖涅的眼，只这一眼，大长老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他心下漏掉了一拍，秋霖涅的气势和眼神，如同已故的老谷主，一模一样的气势，令人胆寒。

若非那心底的执念所在，只怕大长老早就心生退意，秋霖涅此次归来，与以往不同，他依旧谈笑风生，但是下手却利落狠辣，看似将事情完全交托与他，但他似乎却有胜券在握，那闲散的样子，叫人看不出什么来。

大长老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能感受到，他身边似乎有了不小的波动和改变。

大长老缓缓呼出了一口道：“谷主此话何意？属下听不懂。”

秋霖涅冷哼一声，提高了音调，呵斥道：“听不懂？！大长老，本座赏赐凝聚，要你立刻服下，你不感恩戴德，却推三阻四，现下推脱不掉，却故意将凝聚丢在了地上，你这是打量着本座的眼睛是摆设不成？！”

大长老见他说的是这个，一颗心便放松了一些，他低头，双手抱拳，“属下不敢，属下年老，情绪起伏大，手脚颤抖也是常事，谷主不知，属下也不好禀报这些事，毕竟未曾影响属下正常的生活。”

秋霖涅瞥了他的脑袋一眼，这个老家伙，竟然想转移话题。

想着，秋霖涅沉声，“大长老这话的意思，是怪本座不够关心几位长老了？”

“属下不敢。”大长老飞快的接口，那速度快的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

秋霖涅摆摆手，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行了，敢不敢的暂且不说，我们只说凝聚，大长老自本座说要服用凝聚之后，便情绪紧张，为什么？”

“属下是激动的。”大长老一口咬定。

“激动？”秋霖涅重复着这两个字，一字一句的接下去道：“当真是激动的？而不是害怕？”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若是大长老还不知道秋霖涅是知道了什么，那么他也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可饶是如此，他依旧不担心，若秋霖涅有证据，现下只怕造就拿了出来，但他只靠言语诈他，想来也是猜测了。

大长老皱着眉，一身正气，挺直了腰背说：“谷主有话直说，这样试探属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秋霖涅观察着他的神色，微微眯起眸，这个老家伙的心态还真不错，不过若是这么几句话就能将他的真话弄出来，那才叫人可笑呢。

秋霖涅整理着自己的衣衫，“既然大长老要和本座开门见山，那么本座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大长老，本座怀疑这凝聚是假的。”

正如大长老猜测，大长老也就不慌乱了，他冷笑一声，“谷主只怕怀疑，这凝聚是属下调换了吧。”

秋霖涅也不否认，只含笑看他，半晌才慢慢的说：“那么，大长老，此事是否是你所谓？”

大长老将这话在脑中过了片刻，随后神情一变道：“谷主！如此羞辱属下，这是要逼属下去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