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迅速有血丝溢出,他没有抬手擦拭,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自顾自地说道,“我满世界地找阮阮,没想到她被你藏起来了。”
“找?你还有什么资格找她!你先是带着目地的去接近她,两年前又狠心甩开她,害得她要跟你同归于尽,你没有资格找她!”蒋辰溪怒吼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傅景逸第一次知道一向温文尔雅的蒋辰溪还有这么歇斯底里的一面,他没有急着回答蒋辰溪的质问,反而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透过迷离的烟雾,蒋辰溪清楚地看到,傅景逸黢黑的眼睛中满是痛苦。
“两年前那个雨夜的前夕,我接到医院的通知,被告知得了白血病。当时我觉得天都要塌了,如果我死了阮阮怎么办,我们那么相爱,我多么想要跟她过一辈子啊。虽然一开始我接近阮阮的目地并不单纯,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她了,是那种胜过生命的爱意啊……”傅景逸回忆着往事,夹烟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蒋辰溪心中一震,突然他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傅景逸吐了一口烟圈,缓缓继续说道,“那天晚上阮阮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跟叶轻柔曾经的事情,她跑来问我要一个答案。我愚蠢地想着,只要我够狠心让阮阮恨我,我就可以自己一个人死去,不会连累她。可是,我没有想到江董事长也会在那一晚去世,后来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预料……”
一根烟抽完,故事刚好讲完,傅景逸又点了一根。
“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蒋辰溪动了动嘴唇,最终只说出了这个。
傅景逸苦涩地笑了笑,“两年前车祸之后,爷爷把我秘密送去了国外,换了骨髓,病是治好了,这烟瘾也染上了,还是太想阮阮了,我一直都在派人找她。”
听着傅景逸风轻云淡地讲完这一切,蒋辰溪忽然就懂了,为什么江阮会义无反顾地爱上这个男人。
与病魔斗争的日子,除了江阮,傅景逸应该永远不会跟人提起了。
蒋辰溪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了口,“两年前车祸之后,小阮醒来的时候,她不记得任何人,不记得爸爸妈妈,不记得江家,不记得我,不记得叶轻柔,只记得你的名字。”
蒋辰溪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匕首一般一刀一刀凌迟着傅景逸的心,他的阮阮都经历了什么啊,他无法想象他的阮阮从病床上醒来头脑一片空白的绝望。
“蒋辰溪,谢谢你对阮阮的照顾,我可以带阮阮走吗?”傅景逸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看向蒋辰溪的目光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带着真诚的央求,“我这辈子都没有求过任何人,阮阮我一定要带走。”
“不行,你不能带走小阮!”蒋辰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傅景逸。
先不说蒋辰溪惜舍不得把江阮交出去,万一讲阮恢复记忆了怎么办?那时候傅景逸只能是江阮的仇人,而不是爱人。
“辰溪哥哥,我想跟景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