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爷子年龄也是越来越大了,人老了,总是容易动感情,如今听言作礼这么一说,再想想那个孩子,毕竟他们大人的过错小孩子是无辜的,那言知远,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也的确这几年,行事低调,没怎么惹什么麻烦。
言老爷子看了一眼言知楷,言知楷一脸无所谓,这件事言老爷子就定了,说要回来看就回来看看吧,毕竟秋美玲是那个孩子亲妈,他也不可能那么的恶毒,非得让人家母子相离。
只是当初,言作礼和言知楷母亲还没离婚,言知楷母亲得知言作礼出轨,不小心因为生气驾驶,而丧命车祸,那言作礼就开始要让秋美玲进门了,还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
这哪里可以,这原配尸骨未寒,这言作礼要娶新人了,新人和他还有了个孩子,这件事情闹出去,有多难看啊?
虽然是没办婚礼,周围也没什么人当着面说什么,可是私底下,秋美玲这个小三名声,终究是被说的异常难听的。
当时言老爷子坚决反对,甚至对言作礼警告,别想让那私生子打公司主意,以后言家的一切,终究是归言知楷的。
最后言作礼和秋美玲,没有举行婚礼,扯了证,言知远也没能让言老爷子开口应了下来,是言家的种。
秋美玲虽然遗憾自己没有婚礼,但是她不在乎,她喜欢的,更多的,是他言作礼地钱。
言作礼能够给她钱,她就能好好表现他对言作礼的至死不渝。
只不过秋美玲是个野心大的,在上流圈子里寖染了太多荣华富贵,光是财富,远远不够。
秋美玲不甘心,自己儿子同样优秀,凭什么就能言知楷继承言氏集团,而自己儿子,连是言家人,都不能被承认?
秋美玲知道,想要让言知远能够爬上言氏集团最高位置,唯一的,就是,除掉了言知楷。
冬天天黑很快,这个城市开始下雪,刘恩言和言知楷出门时候,外面地小草结了冰,刘恩言穿着白色的毛茸茸的羽绒服,缩了缩自己脖子上白色围巾。
言知楷看了一眼刘恩言,替她把头上的雪花拍掉。
“爷爷说到让言知远回家,你不高兴吗?都不说话的。”
“没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言知楷似乎对这个事情并不在意,刘恩言看了一眼他,忍不住笑了笑:“你不恨他?”
“老实说,我只见过那个人一次,是秋美玲才来我们家,那时候我不过十岁左右吧,那个小孩子,比我小两岁,长的也是清秀,一直躲在秋美玲身后,有些胆小,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了他。”
“我真是觉得奇怪,言老爷子都愿意让秋美玲入言家了,为什么不愿意承认那个孩子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他的做法。”
怕言知楷误会,刘恩言赶紧解释。
“一个才死了老婆的人,就立刻娶了一个女子,还带着和自己和原配差不多的孩子,言老爷子也是要面子,要名声的,那些人,表面不说,实际上,背地里,不知道怎么传的了。”
“你不担心他回来和你抢财产吗?”
刘恩言看了一眼言知楷,小心翼翼问着,言知楷看了一眼刘恩言,笑了笑:“那要是我真的变成了穷光蛋,你还要我吗?”
“你那一段时间破产什么样子了,我把你丢弃了吗?”
“可是你忘记我了。”
想着那个事情,言知楷呐呐说着,刘恩言有些尴尬:“你要是不那么对我,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了?其他人不会忘,偏偏忘记你,还不是因为你伤害了我。”
刘恩言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言知楷因为徐一宁,那么伤害自己,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产生了失忆了?
“所以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忘记我了,绝对不允许。”
言知楷牵过刘恩言的手,握的很紧很紧,本来寒冷的冬天,此刻却因为言知楷牵过的手,而整个人变得很是温暖。
“要元旦了,你要去祭拜一下徐一宁吗?”
刘恩言突然问着,言知楷有些惊讶,他不是不知道,每一次提起徐一宁,刘恩言整个人都有些像是被触及到了不应该触及的地方,会变得多疑,无理取闹。
“仔细想想,挺可怜的,她父母双亡,这个世界,除了你,也就没有其他亲人了,那在国外的几年,一个人过着新年,肯定很难受吗?那么想念你,想念你,却又不敢回来见你。”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刘恩言发现自己似乎也开始渐渐改变了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自己也开始能够理解,从来都没长大的自己,好像开始成长了不少。
“谢谢。”
言知楷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笑了笑,看着刘恩言,郑重道了一声谢意。
刘恩言第二天和言知楷买了些祭拜的东西,去了墓地,也不知道巧不巧,他们和林霖航碰面了。
林霖航抱着一束鲜花,放在徐一宁墓碑前,站立了很久,直到刘恩言和刘恩言脚步声响起来,才让林霖航回神过来。
“你们也是来看一宁的?”
林霖航轻轻抚摸了一把墓碑,看着刘恩言两个人,也没了放出那种敌意,只是客气笑了笑。
“嗯,你多久回来的?”
言知楷应了一声,看着林霖航,问着,毕竟也是十几年兄弟情,倒不是真的说断了就断了。
“乡下孩子也是要过年的啊,等春节过了我就走了。”
林霖航拍了拍手,笑了笑,刘恩言看了一眼徐一宁墓碑前的花,是梅花,而今日言知楷送的花,也是梅花,看来徐一宁应该是喜欢梅花的,想着那个女子,刘恩言有些唏嘘,她和梅花的确一样,有着一样坚韧的性格。
如果不是因为言知楷,或许她和徐一宁,会是好友,会是知己,可是他们同样喜欢言知楷,光是着份感情,就会让他们对对方斤斤计较太多。
“还适应那里的支教吗?”
刘恩言待过那个地方,的确有些困难,林霖航笑了笑,耸耸肩:“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突然想起什么,林霖航看着刘恩言:“你那里那个朋友,陆离,今年过了,似乎不会再教书了,学校挺缺老师,想知道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刘恩言听到林霖航提起陆离这个人愣了愣,她和陆离最近一次见面,还是在看望宋儒林的看守所里,今年,似乎是看了宋儒林后,陆离对自己疏离不少,或许不愿意教书了,也有因为宋儒林,因为自己原因吧。
“我和他不是很熟,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刘恩言和言知楷站了一会,看林霖航还站在原地,想着林霖航应该还有很多话想要对徐一宁说吧,把花放好以后,扯了扯言知楷衣领:“走吧。”
言知楷本来想对徐一宁道一个歉,不过看着林霖航,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刘恩言一起离开了。
“他应该有很多话想对一宁说吧,难得放假回来。”
“希望他能够早点想开。”
言知楷有些无奈,他们三个,平时总是被人称为狐朋狗友的三个人,此刻却突然,变得分崩离析,言知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是最亲密的兄弟,如今却是最无话可谈。
元旦了,文心从国外回来,平常总是黏着言知楷,楷哥哥,楷哥哥,如今突然懂事了,不再缠着他了。
不过对于言知楷来说,也是好事,他不想再跟文林因为文心,而把事情闹太僵了。
“人前是偶像,人后是禽兽,亏我瞎眼,做你粉丝!”
文心在商场逛街时候,遇到了戴帽子口罩的赵约礼,仅仅因为赵约礼不小心踩了一脚文心,文心认出他来了,想着自己回国在首都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咒骂。
她以前还真是多喜欢赵约礼的歌,没想到,赵约礼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再怎么是禽兽,也比你这个毒妇好,动不动,就想着要杀人要杀人,你说你这个样子的人,谁敢喜欢了?怕是娶了都害怕出一个杀人犯!”
当时赵约礼也要回这个城市,好回家看刘恩言,顺便给父母拜年,和文心偶遇,当时文心一副暴脾气,不知道是谁招惹她了,她一个人,把整个道给挡住了,很是霸气怒吼着,要把谁谁给杀了,不然她就不姓文。
赵约礼忙着赶飞机,先开始好声提醒,文心大小姐脾气外面也不知道收敛,赵约礼干脆就在线和文心开启了互怼模式。
赵约礼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毒,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嘴下留情,文心那是一个气急败坏,把赵约礼的帽子和口罩通通扒拉下来,周围有认识赵约礼的,看着一场戏好不热闹,纷纷拍照,一个是文家千金,一个是娱乐圈炙手可热歌星,这不就是一场大新闻吗?
赵约礼当时可是把文心记住了,把自己伪装好,也不给文心闹了,赶紧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不过他和文心,也算是上了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