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生生顿了顿，脸上又扬起笑意：“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找到解药的！”

卫衡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没有再说话了。

……

“公子初近来过得不错啊，养得面色红润，看着至少胖了五六斤吧？”

“这都要多亏了百越伙食好呀！说来还要向公主殿下请教请教，您是如何做到怎么吃也吃不胖的？”

“自然是天生的了。”

凌初恢复了些平日的正经：“不说笑了，殿下此次过来是来履行诺言的吗？”

“不然还是来陪公子初说笑的吗？”

姜殊亲手开了牢门将凌初放出来：“百越同南国的战事已经快要打完了，我安排在南国的人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了。南国的百姓如今已经乱起来了，你正可现在回国，带兵清君侧，然后再逼迫你父君传位于你。我这里有手书一封，你带去找蔺如玉，他自会借兵给你。”

姜殊一边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凌初。凌初神色郑重地接过手来：“殿下大恩，初定不敢忘！”

姜殊点了点头，然后将身上带围兜的披风解下来给他系上：“出去之后一直往东走，有马车在外头接应你。福禄，你带他过去。”

“奴婢遵命。”

姜殊认真地看着他：“公子初不要忘记了当初我同你之间的誓言便好。”

凌初拱手道：“定不敢忘！”

“到时公子再来百越，我定然告诉公子，如何做才能像我这般，怎么吃也吃不胖。”

“一言为定。”

凌初转身要走，姜殊又有些不放心道：“公子，若是可以，帮我给蔺大人带句话。”

“殿下请讲。”

“速速归来，我在此处等他回来。”

凌初点了点头：“殿下，自此一别，山高水长，各自珍重！”

姜殊点了点头，背过身去。凌初行了一拜礼，转身离开。

福寿有些不放心道：“殿下，他若是做了南国的国君，不肯兑现当初的誓言，该怎么办？”

姜殊神情有些冷厉：“那便打到他认输，我既能让他坐上那个位子，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下来。”

“那咱们便不派人继续跟着了吗？”

“长宁那边自然会派人跟着，不需要我们去做。把派出去的人全都召回来，最近姜眠母女不太安分，南国那边眼看着就要输了，还不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把人都召回来，免得她再一波一波派人过来刺杀。”

“殿下既然知道是她们做的，何不主动出击。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又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姜殊摇了摇头：“不防不行，先祖明宗曾经不止一次地同人说过，待她百年之后要将君位传给姜眠。临终之前辅政大臣都在，她又有言，若是母君对她赶尽杀绝，便命辅政大臣夺去母君君位，传给姜眠。现下圣旨虽然收回来了，但是那些辅政大臣都还在，若是双方闹僵了，反而对母君不利……”

福寿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奴婢还是不懂，若是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找不到证据是咱们做的，那还怕她做什么？到时候人都已经死了，难道那些辅政大臣还会让一具尸体继承君位？”

姜殊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曾经想过这个法子，去临都之前她就曾对姜连提议，不如让姜眠母女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别说那些辅政大臣抓不到证据，便是抓到了又怎么样，还能让一具尸体起来做女君不成？

但是不知道为何，姜连竟然拒绝了……姜殊总觉得，这后头肯定是藏着什么连她也不知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姜连连她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