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若是真让姜庭主跳祭舞,那还不如去求温若良呢!
她跟温若良那是内部矛盾,跟姜庭可完全是敌对关系。
温若良无奈地叹息一声,她其实知道姜连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几年她心里渐渐没了那么强的胜负欲,如今倒是不会在乎那么多了。
其实她觉得,姜连完全不用那么怕她。可是她铁血一生,又轻易说不出来服软的话,最后也只能叹息一声,然后往御案那边走了几步,抱起了一堆奏折,转身往门外走去。
姜连有些不大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太傅……”
“这些奏折,我会替你处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给你上奏了。”
温若良的话,姜连还是信得过的,她说有八分,那便是不多不少的八分,一分不会多一份不会少。如今她说会处理这些奏折,以后也不会有人上奏,那说的必定是实话,她一定会解决的。
姜连松了一口气:“谢谢太傅。”
温若良摇了摇头,终是叹息一声:“连儿,我已经老了,没那个心思在朝堂上搅弄风云了,你大可以放心。”
“太傅?”
温若良摆了摆手,直接走了出去。
姜连没想到温若良会跟她说这样的一句话,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不管温若良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都无所谓了。
……
东山。
姜殊沉默了几天,卫衡一直凑在她身边,她逐渐也就接受了。其实也还好,她迟早是要跟卫衡成婚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气的其实只是卫衡突然袭击,然后还用了强。其实那天卫衡出去了以后,她也没有那么生气。
唉,可能是她欠了卫衡的太多,所以总觉得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若是不晾着,卫衡以后会更加放肆的。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原谅卫衡。
“青箩?”
卫衡以为她还在生气,这几天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了。
“不生气了吧?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去给你做?”
姜殊摇了摇头,突然想起许多天没有去见那凤凰了。不过说来,那凤凰在那里待了几百年也没跑,想来是不缺这一两天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拿到卫衡的血。
“青箩?”
姜殊摇了摇头,忽然开口道:“你真的很希望我能够原谅你吗?”
卫衡连忙点了点头:“自然。”
姜殊便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那你借点血给我吧?把这个瓷瓶装满就好。”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卫衡愣了一下,随即想到陵寝里那只火红的凤凰……应该是,跟那只凤凰有关?
他盯着那瓷瓶,然后一把接了过来:“这还不容易?”
卫衡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然后拔出刀鞘,作势要割破手掌。姜殊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眼睛紧紧盯着卫衡。只见卫衡刚要划破手掌,突然又抬起头来看向她问道:“只是我能不能先问问,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姜殊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说道:“很重要吗?既然你爱我不应该跟我证明一下吗?要你一点血你也要问这么多的话,今后我们之间还有信任吗?”
卫衡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道:“好了,我自然是不会让你为难的,别说借我这么一点血,便是直接放干了我身上的血,我也不会说什么。”
姜殊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卫衡直接握住匕首一划,然后手掌间便流出了鲜红的血。
她突然想起来,沅江那时候,卫衡挡在她身前,也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