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就算是真的不能适应，那也只能慢慢适应，谁让咱们输人一筹呢！”

“福禄福寿还是可以带过去的。”

姜殊摇了摇头：“她们两个自小也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她们可是武大人的一对女儿，怎能跟着我去受那种苦，我打算让她们回家去。”

福禄福寿从来跟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伺候着，一听姜殊要将她们遣回家，连忙一起跪下：“奴婢姐妹誓死效忠殿下，与殿下共进退，求殿下不要遣我们姐妹回家。”

姜殊失笑道：“东山除了陵寝什么都没有，我此次过去是为了守陵，你们同我过去做什么？”

福禄便说道：“不管殿下是去做什么，奴婢都要跟着殿下，伺候殿下！”

福寿连忙说道：“奴婢也是！”

说着两姐妹又一起磕头道：“求殿下不要将我们姐妹遣回家，求殿下不要将我们姐妹遣回家……”

姜殊连忙上前扶起她们：“好了好了，瞧你们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不带你们去享福呢！我先说好，那边可什么都没有，尤其是福寿，到时候受罪了可别跟我哭鼻子。”

福寿只觉得有些臊得慌：“奴婢都多大了，哪能总哭鼻子！”

卫衡走过来笑着说道：“有她们跟着也好，我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在你身旁，带着她们也好有个照应。”

姜殊有些无奈，其实她不是不想带着福禄跟福寿，只不过她此次去东山是为了那凤凰，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带上两人，反倒是有些不方便了。

只是……福禄福寿是打小跟着她的，她实在是于心不忍：“算了，一起去吧，到了东山可别给我闯祸。我这次过去可是待罪之身，还得守陵呢！”

“是，奴婢遵命！”

卫衡便又牵了她的手：“走吧！天色晚了，若是再不去御湖，到时候还怎么采荷花？”

“那就等到天亮了，荷露泡茶是最清香的了，咱们折几支带露水的荷花回去，然后做荷花酥吃。”

卫衡笑道：“这倒是好主意，不妨在小船上睡上一晚，咱们也体验一番，江上渔者到底是怎样的心境。”

“妙！”

两人谁也没有提起姜殊要去东山的事情，这可能是姜殊在宫中为数不多的日子了，他们只想把姜殊以前想做没做过的事情全都做个遍！

……

“若是咱们去了东山，母君一人在朝中，怎么斗得过姜庭啊！她那般毒辣，母君是远远比不上的。”

姜殊枕着手臂躺在小舟上，满船清梦压星河，不过如此。

卫衡在旁边应道：“不必担心……我会派人看着的。且温阁老这次为你说话，想必以后也是不会让其他人为难陛下的。”

姜殊忽然转头看向他：“叫母君。”

“嗯？”

卫衡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该叫母君。”

卫衡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青箩？”

姜殊应道：“怎么了？”

“我怕你不是真实的，你怎么会让我叫母君呢？”

“夫妻一体。”

姜殊说完这句话，脸色有些微红。不过正是夜里，卫衡看不清楚。但卫衡听姜殊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了，心里也能猜到姜殊现在必然是害羞了。

于是便不再调侃她了，而是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不会让姜庭有机会为难母君的。”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愣了一下，想起了他第一次看见姜殊的时候。那时候她是尊贵的百越公主，而他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子。如今两人身份倒像是完全反过来了，姜殊成了待罪之身，而他成了名动诸国的公子衡，成了十八部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