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没想到她竟如此狠毒！”

卫衡握紧了她的指尖，不愿让她去想这些事情。

“只是苦于现在没有证据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盯紧这件事情，只要一有新的证据，便立即为你翻案。”

姜殊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自己的确急于证明清白，另一方面又不想连累卫衡，半晌才怔怔地说道：“其实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事情的。”

卫衡捏了捏她的手心：“你知道的，我做这么多，求的不过是你能喜欢我。我半点都不介意声名狼藉，反而庆幸是同你一起。

青箩，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不是舒国最不受宠的公子，我就不会来百越。如果不来百越，便不会认识你。如果不认识你，我又会怎么样呢？

我或许会在舒宫里争权夺利，但是一辈子都只是那样而已……”

姜殊没想到卫衡竟然会同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固然知道卫衡是喜欢她的，可是却不知道卫衡竟把她看得如此重。

她皱了皱眉，忍不住把长久以来藏在心底的疑惑问出了口：“长宁，你是真的想同我在一起吗？”

卫衡盯着她的眼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只说道：“我会陪你一起去京郊。”

陪伴是最好的证明，不管她是否相信卫衡是真的想同她在一起，卫衡都会陪她一起去。

就算她没了公主的尊贵身份，就算她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储君，他依然会不顾一切地陪着她。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不介意声名狼藉，只是庆幸陪她一起。

他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是真的在乎姜殊，真的想同她过一辈子的。

“青箩，就算你现在没那么喜欢我也没关系。一辈子那么长，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姜殊没有说话，每次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都是卫衡挺身而出。哪怕她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身份，卫衡依旧不离不弃。姜殊有时候想不明白，卫衡到底喜欢她什么呢？

可是想一想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纠结的，她也是这样喜欢着蔺如玉啊……

想到蔺如玉，姜殊心头又是一番暗淡，抬起头看看卫衡，忽然内心升出一种淡淡的心虚感。

卫衡对她很好，她既然决定放下那些尽力去爱他，还是不要想那些事情了。

卫衡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着姜殊似乎是有心事的样子，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了，只靠在姜殊肩上赖道：“让我靠一下，我已经三天没有睡好了。”

姜殊本来想推开他的手一顿，一时之间便不再说话了。她知道，这几天卫衡定是为了她的事情日夜奔走。就算不说，肯定也是没有休息好的。她就让卫衡靠一下，醒了就让他回自己寝殿。

“扣扣扣……”

福禄直接从门外进来，姜殊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福禄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深觉不应该进来打扰他们。

不过姜殊显然是没想那么多的，只是觉得卫衡这样贴着自己，心中有种宁静感，她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然后仰头看着白日的亮光，忍不住便直接睡着了。

……

卫衡醒来的时候，姜殊还正睡着，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在怀中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更圈紧了她。

福禄不知进来了多少回，看见姜殊正睡在他怀里，便面红耳赤地直接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脸上一片通红。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什么，又推门进来说道：“陛下叮嘱说让殿下醒了过去一趟。”

卫衡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