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儿!”
姜连喝了一声:“身为皇室女子,怎可如此懦弱!要死要活的,成何体统!”
“皇叔……”
卫衡冷笑一声,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姜庭这戏做得着实是好。就差扑到姜连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了,真是精湛的演技!
若不是他清楚内情,恐怕还真以为姜眠是他们害死的!
他冷声嘲道:“清河公主,你不会以为自己有了个封号就是真正的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吧?你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你的证据呢!”
姜庭愤恨地抬起头来:“公子衡这话本宫可是真的听不懂了!若不是你们突然闯进临都王府,又动手给我母亲验尸,她怎么会尸体腐烂!分明就是你们的罪过!”
卫衡嘲讽道:“呵,清河公主还真是事母至孝呀!母亲尸骨无存不但连滴眼泪都没有掉,反而还能够在大殿之上同我们理论争辩!谁是谁非,陛下自有圣裁,何劳清河公主如此费力污蔑!”
“你说谁污蔑!”
“岂有此理!”
两人正在争执着,殿外便传来了一声怒喝。
卫衡抬头去看!呵!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是救兵到了!
一声怒喝之后,几个人便直接进来了,只向姜连拱了拱手便当她不存在一般,怒斥卫衡道:“公子衡拿我百越当什么地方了?临都王乃是我朝公主,又是亲王!怎容得公子衡如此肆意侮辱!”
卫衡冷眸一眯:“大人这么说便没有道理了,您不过是方才进来,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又岂可主观臆断,认定是我侮辱了百越!”
那位大人年纪已经大了,且还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过,一时之间不免有些恼怒:“怎么没有搞清楚!无非是殿下害死了临都王,又怕自己无法洗脱罪名,所以才让公子过来为她作伪证!公子为了替她毁掉证据,所以才毁了临都王的尸体,整件事情再清楚不过。”
卫衡抚掌大笑:“好好好!我看这大理寺丞也该让贤了,大人可比他做得好多了!没有证据的事情都能推理出来!”
那位大人便有些不悦:“那你有个证据?”
卫衡便冲姜连拱了拱手说道:“此案疑点有三:第一,殿下同临都王素无往来,是临都王起意去拜访殿下,临都王前后停留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仓促之中,殿下又怎么可能将毒药准备周全?而且还要保证临都王喝下毒茶。且,既然是殿下要杀死临都王,为何不等临都王出宫,反而要将临都王毒死在自己寝殿?
这说明凶手一定是提前算好了时间,知道那毒会在殿下寝宫发作。而且,凶手一定同临都王关系十分好!这样才能保证她下毒给临都王的时候一定能够成功。朝中众臣皆知,殿下同临都王关系并不好,就算是殿下送茶给临都王,临都王也不一定会喝下。所以,凶手绝不可能是殿下。
其次,凶案现场临都王用过的杯子里,并没有查到有毒。且童嬷嬷已经查出,临都王所中之毒为栖红,此毒需要一个时辰才能发作,而临都王在永安宫待了一炷香不到便暴毙身亡。你们可以说是殿下销毁了当时那个杯子,可是又怎么解释毒发时间不对的问题?
再次,清河公主一口咬定是童嬷嬷碰了临都王的尸体才导致尸体腐烂,可是当童嬷嬷表示愿意接受大理寺检查的时候,清河公主又派出杀手要将童嬷嬷击毙。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想要毁灭证据,清河公主为何不敢留下童嬷嬷的性命?反而要杀人灭口,毁掉证人,让真相被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