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便是威逼不管用了？

卫衡定定地瞧着解忧，眼中迸发出的光芒简直不敢令人直视。

解忧却不为所动，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再次重复道：“公子恕罪，公子所言，解忧万万不敢奉行！”

“哦？我记得，祁大人今日才说过，你们今后便是我的人了，需听我吩咐行事。怎么，祁大人这才走了多久，你们就敢阳奉阴违了？还是说，我这个公子不配使唤你们？”

“奴婢等万万不敢。”

卫衡扫了她们一眼：“那便按我方才说的做，不容有违，陛下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半晌，解忧才颇有些无奈地叩首：“奴婢等谨遵公子令。”

卫衡这才点了点头：“起来吧！”

……

“他说不习惯有那么多人跟着他？还威胁婢女们说要告诉母君她们服侍得不尽心？”

姜殊展开手边的奏章批阅，一边随口道：“那便由他去吧！”

福寿有些不解：“殿下，咱们何必受他威胁！便是不听他的，他还能反上天去不成？不过区区一个质子，又敢怎样？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您，奴婢实在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便从头再忍！当初既说了要那些婢女都归他所有，现在他不过略有吩咐便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传出去便是我百越表面接受舒国求和，私下里却虐待质子，监管他的一举一动！国之声誉，岂能玩笑？若是舒国以此为借口讨伐，又当如何？！”

福寿被她训得傻眼了……

福禄连忙上前道：“殿下切莫动怒，福寿不经事，难免思虑不周。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让那些婢女轮成两班侍奉公子衡。这样一来可以相互监督，防止她们存了私心。二来也能保证不让人拿了话柄。殿下觉着可行？”

姜殊点了点头：“轮成两班也好过都去外院做洒扫，让她们做事勤勉些，不可偷懒懈怠。顺便再告诉她们，把本宫吩咐的事情做好了，本宫自会护着她们，让她们不必担忧。”

至于她吩咐了什么事？难道还有别的吗？自然是看好公子衡，若有异动，立即上报。

……

伺候卫衡的婢女果真分成了两班，他却更忧郁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可值得图谋的？

女帝姜连分明可以打进舒宫，却在最后关头接受了舒国的求和。那母女两人分明不必在乎他的死活，即便真的弄死他了，卫献定然也不敢说什么，但她们却真的好好安置了他，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分明他刚进丹阳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忽然听见门外很热闹，有车马往来之声。

“外边是什么声音？”

解忧随侍在他身旁，听见他问便答道：“定国公府旁边便是稷下学宫，今日稷下学宫郑老先生开坛授道，故而丹阳学子都赶过来听讲。”

卫衡一时有些好奇：“我能过去听听吗？”

解忧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不过殿下吩咐过，外头人多，怕冲撞了公子。若公子要出门，便要带上所有婢女。”

卫衡想起那些人便头皮发麻：“稷下学宫乃神圣之地，我听说郑老先生在百越也是倍受尊重，我去听他的课，岂能带那么多婢女服侍！”

解忧仍是不气不恼的样子，平静地回答道：“那请恕奴婢不能答应公子出门。”

卫衡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便一动不动地站着，卫衡真是被她打败了！

“去搬架梯子过来，隔壁不就是稷下学宫吗？我站在房顶上听总可以了吧？”

解忧竟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