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但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恨透了这里，恨透了丽妃娘娘，那些麝香是奴婢为殿下做香囊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这与殿下无关，都是奴婢。如果君上不信，那么这就是证据。”书音掀开自己的衣袖都是鞭痕，她微沙哑道：“丽妃娘娘拿沾了盐水的鞭子打奴婢，奴婢受不了疼痛，丽妃娘娘就让人打的更厉害，口里还说着殿下的名讳，奴婢替殿下不甘心，殿下明明拯救了几万的黎民百姓，君上却这样对殿下，君上您想想，奴婢不恨丽妃娘娘该恨谁？”

“君上，书音也招了，君上这下相信了吧，公主殿下不过是蒙在鼓里罢了，这与公主毫无干系。”

“殿下，奴婢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书音磕头。

“你是怎么做到的？”白雪问，“你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害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书音，这是为了什么？”

白雪心里很清楚，书音的身份。

“殿下是奴婢的再生父母，为了报恩，奴婢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让殿下伤心难过。那麝香每日都在丽妃娘娘的膳食中，为了不起疑心，都是经过轻梦的手，再由奴婢呈给丽妃娘娘。其实奴婢从来不后悔过，因为让殿下难过的人，就不是什么好人。”书音盯着曲莲，对忘忧，“君上，奴婢愿以死谢罪，求君上成全。”

“哼，陷害本君的孩子你一个婢女竟敢如此大胆！来人！处以凌迟之刑！本君要让她痛楚的死去！”

书音却笑了，她笑得大声。“奴婢谢君上恩典。”

她笑得被人拉出去，临走时的那双眼睛好恐怖。

“好了，都散了吧。”忘忧对曲莲体贴道：“都是本君的过错，若不是本君留下她伺候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莲儿，你可怪本君？”

“不是君上的错，是莲儿的错是莲儿让我们的孩子没了，君上……”曲莲哭起来。

忘忧安慰。抱着她在怀里。

“公主，咱们走吧。”宁莞拉着白雪走了，到了外头，宁妃才道：“殿下真是一波三折，以后可要留意了，这后宫中不是只有嫔妃才深陷勾心斗角中，只要在这王宫不论是谁都无法避难，公主身为君上唯一的孩子，就更加难以避免了。”

“是吗？”白雪心不在焉，还是在想曲莲小产的事情，和书音突然认罪的缘故。

“公主难道不知么。曲相国不简单。”宁妃神色看向天空，那一片朝霞。

“宁妃娘娘的意思是？”

“身陷囹圄。”宁莞说完立即就唤了婢女，“苏英，我们走吧。”

“今日多谢宁妃娘娘解围。”

“此人多半是想你我具损，本宫帮公主也是帮自己，望公主日后多加提防身边之人。”

“多谢娘娘提点。”看着宁莞走了，这个女子还真是看透很多事情。

“殿下出事了。”平儿急急忙忙的来了。

“又怎么了？难道又是玉华宫？”

“不是不是，是书音姐姐，书音姐姐咬舌自尽了。”

“唉，凌迟之刑，这也是她的造化，罢了，是我亏待了她，平儿，你去让青凤大人好好安葬了她，善待她后事吧。”

“殿下不去瞧瞧么？”

“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情了，起起伏伏，折腾的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也许她早就该承认曲如颜的话，就不会这样了。从现今来看，这样的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天都会发生，还不如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