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帝一口一个本尊的,这声师傅本君倒是担当不起!只是不知冥帝此次大张旗鼓而来,又这番聊表心意,是为了跟本君示弱?还是示威呢?”忘忧对上他的眸子。
三年无音讯,之后的这一年还未半年的光阴就他收了宁州、瀚州。
在外人眼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冥帝就是赤帝忘忧的弟子,大家只知道有个嗜血如狂的冥帝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示出真面目。
忘忧不看他,冥帝倒是不怕这一番,一侍从名为桑拓的倒是生气,“尊上何必在意一个赤帝,咱们北冥很快就要攻下澜州,到时候还不知谁看谁颜色呢!现在倒在这里摆架子,也不知当初谁无情无义。”
“大胆。”青凤道:“曲曲奴才也猖狂来,可知这是造反!我们君上没有发兵也罢了,还在这里叫嚣起来!哼,你以为你们真能攻下澜州么,痴人说梦。”
“你!好,那就靠实力说话。”桑拓拔出剑,“来!”
“桑拓!”冥帝斥责,“放下。”
“可是他?”
赤帝君道:“青凤,收回剑,来者是客,不得无理。”
“哼。”青凤气的收了剑。
桑拓也憋气的不语,默默收了,他生的端正,一身紫色剑装,发扎起高尾,两撮发丝散落耳畔,紫额带绕后垂下发尾。
赤帝是知道的,从他看到了九重弓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九重弓,毁神灭魄,聚戾合煞,冥帝果然是与众不同。”
“多年不见师傅,师傅还是那么疾言厉色。”冥帝品茶着那茶,邪魅道:“如今弟子拿下了北陆,东陆澜州要不是七叶花神的阻拦,弟子也许早就见到师傅了,师傅应该不知道吧,弟子有多么的思念师傅呢!”
“你费尽心思的坐上那个位置就只是为了你的野心么?还是说你当年就有此想法,所以才拜本君为师傅,对么?”
“算是吧,只是那个时候师傅还不是赤帝君,几年光阴而已,因而青出蓝而胜于蓝,我怎么忍心让人看低师傅。”
“所以九州帝位你是非要和本君一决高下了?”
“不敢。不知赤帝君可记得当年您说的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冥帝冷笑的讽刺,有很多人传言说赤帝君与雪神的关系匪浅。
“本尊与赤帝君恰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非常恶魔的戳中忘忧的心坎,“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来人,把东西带上来,给赤帝君过过目。”
说着有人把一灰色包袱打开,一个大盒子,冥帝让人打开盒子。
里头的人头七窍流血,吓死了白雪!因为那个头不就是自己么?怎么可能呢。
“本君知道赤帝君心有郁结,做好人久了难免会累,这不,本君的下属有眼不识泰山,一时误杀,虽然的确欠缺思虑,但是也是帮赤帝君除去一大顾虑,正好权当是送赤帝君大婚之礼了,还请笑纳。”
坤仪公主的母亲与北冥关系不凡,北冥王室早就死绝了,恐死灰复燃,他杀了坤仪算是除去了他自己的顾虑。果然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留一个。
“冥帝你?”叶离情心中疑虑,这个公主与那个公主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吗?
“这礼本君收下了。”他看了青凤,青凤拿走了,权当无事人。
桑拓看了,低低的在冥帝耳际,道:“本以为赤帝会大动干戈,原来只是流言蜚语,属下要不要?”听着话就知道还留有一手。
“君上。”赤帝的人来报。
赤帝看了看,都是乌压压的一片,阵势不小。“是谁让你们来的。”
“回君上,是绍将军吩咐属下来恭请君上回帝都的。”
“绍将军果真是忠心耿耿。”青凤道。
“报――”
“何事?”桑拓道。
那人走来桑拓身边倾耳相告,桑拓把话回禀了冥帝,低声说:“北冥禁地从天而降之物,怪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