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院里传出阵阵惊呼,是丫环婆子的声音:“老夫人!你莫要激动啊!”
“夫人!你怎么了?”
“老夫人,您醒醒!”
“夫人,醒醒呐!”
县令夫人与孙老夫人竟是双双晕了过去。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惊得院中的丫环婆子直叫唤。
季颜汐的步子一顿:都晕了?
“快,大夫,请大夫!”孙县令的声音随即而来。
出于医者的本能,季颜汐调转头冲向院内,就近把老夫人救醒,又跑去准备救县令夫人。
此时的县令夫人已被丫环婆子掐着人中醒了过来,她想睁开眼,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面部一般,硬是只能把眼睛微微睁开,她急得直“唔唔......”。
丫环婆子一惊:“夫人!”
孙县令也吓得不轻:“夫人,你的脸......”
县令夫人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头,双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脸,却发现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本是伸向脸边的手愣是在空中胡乱挥舞,做出十分难看的怪样。
她的神情立时变得恐慌起来,这一慌,整个面部的表情就显得有些狰狞。
季颜汐暗道一声不好,走近县令夫人的身边细看了一下:“快!命人拿金针来!”
丫环婆子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金,金针?那是什么?”
季颜汐:“太夫行医用的金针!”
话落,一婆子跑了出去,远远地传来她的声音:“老夫人房里有一套!”
季颜汐让两个婆子左右架住县令夫人,“县令夫人,你现在不要激动,听我说!”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县令夫人不由看向她,但因为肢体已经瘫掉的原因,她看人的动作就像是在对季颜汐翻白眼。
其它人不明她为何如此,季颜汐却是知道的,“县令夫人,你若是想让自己好起来,一会儿就尽力配合我,可听明白了?”
县令夫人努力地点点头,尽管那头点的像是在抽搐,季颜汐还是看明白了。
吩咐完,拿金针的婆子复又跑了回来:“来了,拿来了!”
“多谢!”季颜汐迅速地接过她手中的金针,看了一下形状大小等,心中有了计较:“你们扶住她!”
“是!”
一众丫环婆子瞬间将她当成了主心骨,对她的话毫无质疑。
只见季颜汐的手拂过放金针的布包之上,然后某一枚金针便消失不见,待众人眨眨眼再看,那枚针已经稳稳地扎在县令夫人的脸上。
众人诧异间,又是数枚金针扎在县令夫人身上。
不消片刻,她已被扎得像个刺猬,脸上的表情再配上那密密麻麻的金针,让人看的有些毛骨悚然。
“县令夫人,你莫要着急,心态放平和些,不然对你的情况不利!”季颜汐再次叮嘱了一句。
县令夫人这下是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只微微转动了下眼珠子,但季颜汐却是读懂了那里面的意思。她道:“夫人放心,我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听了这话,县令大人才算是安心了些。
季颜汐安慰式地朝她笑笑,又拿起金针开始扎了起来。
半刻钟后,季颜汐掐着时辰把一枚枚金枚取了下来。
这一取来,县令夫人便急着开口说话了,“颜汐......丫头,我......”
季颜汐抚了下她的手臂:“夫人莫要急,你刚刚行完针,先休息一下!”
县令大人不再说话,但眼神里的疑问却不曾减少。
季颜汐知道不与她说明白她是不会安心了,便解释道:“夫人乃是中风,五志过极,心火暴甚,可引动内风而发卒中。临床以暴怒伤肝为多,因暴怒则顷刻之间肝阳暴亢,气火俱浮,迫血上涌则其候必发,且忧思悲恐,情绪紧张均为此病的诱因。
夫人日后还是要以自个儿的身了为重,莫要操劳过度,忧思悲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