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小佑上的是贵族学校吗？”

“自然，我封行朗的儿子什么都会是最好的。”

“他不是你儿子，他对外姓封，实际上他姓顾。”程雨凝毫不客气的戳穿封行朗。

封行朗也不生气，继续忙着处理手中的文件，像是没听到一样。

“喂！”程雨凝拧着眉头看向封行朗，突然一愣，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封行朗周身都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时光静好，岁月都透着沉静美好的感觉。

记忆里忽的浮现起五六年前的一个下午，顾斯年也是这样坐着处理手里的文件，她在一旁坐着，一会儿朝他嘴里塞个橘子瓣，一会儿跑到他身后按他的肩膀，美其名曰按摩，实际上就是想和顾斯年多腻歪一会儿，捣乱而已。

程雨凝想着想着目光柔和下来，嘴角也浅浅的翘起。

那是一种很温馨的笑容。

只是回忆着回忆着为什么她的眼眶就湿润了，温馨温暖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酸涩的感觉，哽在心口，难受的厉害。

“喂！你要是很闲的话，就把这些看看，你别以为可以一直养伤下去。你总是要出去给我赚钱的，你不会以为我真是做慈善的？我投资了这么钱，你打算靠发呆给我挣回来？还是说，你打算让我的钱就这么打水漂？谁叫嚣着要还我钱来着？”封行朗扔过一沓文件，A4纸糊了程雨凝一脸。

封行朗寒冽的嗓音无情的将程雨凝从回忆里硬生生的拉回先生。

恍然看着眼前的人和环境，方知道，她真的已经失去顾斯年很多年。

程雨凝吸了吸鼻子，控了控自己的眼泪，低头看文件，才发现上面都是封行朗的备注。

他原来是在做这个。

程雨凝突然觉得封行朗给她投资，帮助她，绝对是他最大的不幸。

她低头专注看文件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一个人在看她。

那专注的眼神就像是刚才陷入回忆中的她一般。

只是她抬头望去，封行朗的面色又恢复如常的冷漠。

“封行朗，这个是什么意思？”她拿起文件备注的地方指了指。

封行朗一脸冷漠：“你的脑子可以动一动吗？我都备注成这样了还不明白，你是猪吗？不懂自己查。”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程雨凝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耍流氓的时候吧！她烦！

现在他冷着一张脸，她好像更烦。

“认真一点。”封行朗逼着程雨凝看资料，查资料，程雨凝渐渐的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只是这些门道，到了实际用的时候，程雨凝才知道什么叫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些天除了养伤和小佑一天一遍视频以外，程雨凝已经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程氏集团的重启上。

但是等到封行朗考验她的时候，她还是被问住了。

“你说你都懂了，那我来问问你。”早饭的时候，坐在程雨凝对面的封行朗，突然要出考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