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继续说：“至于小少爷的学校，最后由您来定。不过，这几家都很好，小少爷喜欢的环境才是最重要的。”

“让小佑来挑吧！封先生有没有说，他去办什么事情？咳咳……”程雨凝的嗓子还是很痛，胸口也隐隐作痛，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想问封行朗的情况。

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在忌惮他在封家的所作所为，是别人害他们在前的，封行朗只不过是将计就计，借力打力，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心理不大舒服，甚至对封行朗的人品产生了质疑。

但是只要想到生死时刻，他冒着大火冲上二楼，他拼命抓住她的那一刻，想起那双透过浓烟还依然漆黑分明的眼睛，想起他那么坚毅冷峻的眼神，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担心他。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是她梦了无数次，醒来却还是看不见，只剩下一颗空空的心苦苦煎熬的眼神，是顾斯年的眼神。

封行朗、顾斯年，这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听他说话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重温与顾斯年朝夕相处的岁月。

看他的举手投足，有时候总能觉得他的影子和顾斯年重叠。

就像此刻，她在担心，她在思念，她迫切的想要封行朗的下落，但她却不知道，她担心的是封行朗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像顾斯年，所以她才担心他。

她迷茫，她分不清楚，所以程雨凝告诉自己，她担心封行朗，是因为封行朗救了自己，所以她担心他。

然而慕管家摇头的样子，是让她失望的。

“连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吗？”程雨凝失落的低下头，她心里很不踏实，没来由的不踏实。

封行朗那样厉害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不安，这种不安焦灼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的增加着，让她倍感煎熬。

她迫切的想要见封行朗，但她好像又害怕见封行朗，矛盾，纠结，不安。程雨凝觉得自己大概真是吸入了太多的有害物质，脑袋有些糊涂了。

她闭上眼睛想要静下来，却愈加的心烦。

烦躁的她不停的喝水，在她喝到第九杯的时候，小佑云淡风轻的提醒她：“妈妈，不能再喝了。”

程雨凝放下水杯，眼睛飘向幽远的窗外，天空很蓝很远，无尽的天空似乎印着顾斯年的影子，可那影子为什么和封行朗渐渐重合，到最后，混为一体，让程雨凝愈加的糊涂分不清楚。

另外一家医院。

急救室外。

一群人在吵嚷，穿墨绿色西装的老先生气场十足的坐着，一根拐棍拄在地上，在他带来的黑衣人第n遍踹手术室的门，大声叫骂过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戴口罩，穿无菌服的封北寒走了出来。

封北寒一出来就被人用刀逼上了。

封北寒举起双手：“别冲动，哥们可是玩刀的，就你们这些还不是我对手，我这是尊重老先生，给你们面子。”

“领教了，封北寒你果然嘴巴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