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在他的话里，找到了一个漏洞。

她根本就没有说小佑是个男孩子。

封行朗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不禁让她起疑。

她看着封行朗，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封先生。”

她欲言又止，但那种戒备封行朗感觉的到。

“我在。”薄唇轻抿，镇定自若，真不愧是封家神秘无比的封大少。

见他装傻，程雨凝也只好单刀直入的坦白问话：“你是怎么知道小佑是个男孩的，我并没有小佑的性别。”

程雨凝眼睛死死的盯着封行朗。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了。

封行朗笑了一声：“你说过，是你告诉我的。”

“我没有。”她十分确定她没有，程雨凝斩钉截铁的态度，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让封行朗眉心皱紧。

“你有。”他掐灭手上的烟，优雅如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我的车上睡着了，你就说了，你梦里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而已。”

“什么？”程雨凝整个人都膛目结舌的愣住了，嗓子像是被什么哽住，某种干涸的情绪无尽的晕染蔓延开来。

她整个人都被他的话给打蒙了。

不可能吧？

她震惊错愕自己的不谨慎，又无法辨别封行朗话的真假。

可如果不是自己说出去的，那又会是谁说出去的？

总不能是程远东夫妇两个？

他们巴不得小佑的事情永远隐瞒下去，这样小佑永远都会是他们牵制她的把柄。

程雨凝思量着，眉头皱成一个结，她始终想不到合理的答案。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封行朗大步朝着程雨凝走过来，高大颀长的影子在她面前笼罩而下，他高高的看着她，唇角轻翘，“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要骗你？更何况，我还答应要帮你把人带回来，如果人我带不回来，你大可以再指责我，怀疑我！你跳楼逃跑未果，现在向我坦诚，是因为走投无路。让我帮你，是你唯一的出路。”

程雨凝知道他说的都对，可是……

她忘不了顾斯年。

她真的忘不了顾斯年。

她永远都忘不了顾斯年。

“封先生，请你不要逼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应该知道，我永远永远都忘不了顾斯年，就算是这样，你也觉得没有关系吗？你希望你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一个永远无法忘记代替的人吗？别说你有信心让我爱上你，我承认你很优秀，但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和死人争出一个输赢。”

最好的人已经留在了旧年华里。

再来的人，再优秀终究也还是抵不过的。

“我也并没有说让你爱上我。”封行朗勾了勾嘴角，又点燃一支烟：“实话和你说了。这门婚事，不过是我那个二叔刻意安排的，他希望借此来打压我，让我知道在封家是他说了算，就算婚姻，我也不能自主选择，否则，他就会扯掉我执行总裁的职务。”

“哈？”程雨凝震惊不已，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逼婚包办的这种做法？更何况，还不是父母，只是二叔而已。